江黎渐伸手扣住司翊的月要,声音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你的阳寿早就尽了,你用什么方法苟延残喘于世,需要我提醒你吗?”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秦璇立马捂住耳朵,“滚,滚,我不听,我不听!”
江黎渐却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你亲手将父母杀死,将他们的心取出来吃了,将他们的血拿来沐浴。”
司翊听到这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回头。
看着秦璇的眼里充满了恶心和不可置信。
秦璇在江黎渐开始说话的时候便尖叫起来。
江黎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慢吞吞道,“你的嗓子也是那个时候坏掉的吧?”
“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会这样?”
秦璇突然飘下来,离江黎渐近了一些。
司翊立马拉住江黎渐的手腕。
江黎渐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抓住司翊的手。
从指缝间插入。
两个人十指相扣。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父亲为了在临死前惩罚我,毁了我最爱的东西,我喜乐,他便让我无法开口唱歌。”
“我在他死后,将他的骨头研磨成灰,然后洒在他最喜欢的那些花草上。”
江黎渐只觉得她可悲。
“世间万物百因必有果,你逆天而行本就是要遭到天谴,却将自己的原因怪罪于无辜之人。”
秦璇笑了。
笑得直流泪。
她伸出手,指着江黎渐,开口时却也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已经大限将至,这也是另外一种的回光返照。
“我怨你,咒你,这辈子永远永远活在地狱。”
司翊气的想揍人。
抬头看到江黎渐眼角下的那颗浅褐色的泪痣,他像是被蛊惑一般,竟安稳下来。
江黎渐才不会在地狱。
江黎渐突然道,“那日在花园拐角,你以为除了你就只有我和小翊吗?”
秦璇和司翊皆是一愣。
秦璇有些不敢置信,她手指尖颤了颤。
司翊想不通那天到底还会有谁在那里。
他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
而秦璇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是谁,是谁!!”
江黎渐像是机器人,说话永远冷冰冰的,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插在秦璇的心口上,“你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