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就这么消失,他好想把那个人一起带走……
蓦然被从背后紧紧抱住,抱得那么紧几乎让他不能呼吸。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苏临潜藏心底慌乱的声音。
“如果哪天你要离开我,就走,别让我看见你的背影……”他命令,心像在被刀剜。
“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尉遥坚定回答,握住他的双手,回头给他安心的微笑,却看到他的眼神更加落寞。
“你不会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消失。”他许诺。
白天爬山费了不少力气,晚上回到宾馆时两人都累的够呛,但苏临依然坚持为疲倦不堪的尉遥洗澡,同坐在浴缸里为他抹着浴液,擦洗他风尘仆仆的身体。
尉遥靠在苏临裸露的胸膛,他的心脏在他背后急速的跳动着,他听的到。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尉遥考虑到苏临的身体,而苏临考虑着他的,所以,他们两个当之无愧可以被称为“柳下惠”。只有亲吻。
尉遥能明显感觉到苏临想要他,而且非常想,却仍可以忍住,而他呢,为了不让苏临的伤复发,又有什么不可以忍?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明明心怀鬼胎还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想着想着尉遥突然觉得这情景有趣极了,终于大笑起来。
苏临停下了为他按摩身体的动作,疑惑地问:“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到底算不算正常男人啊?居然,呵呵……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变性无能?”尉遥戏谑说。
“wayne,这一点也不好笑。”苏临轻叹。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喜欢的人能禁欲这么久,其实他都挺佩服自己。但要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尉遥终于停住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转过身与苏临正面相对,眼角始终含笑。而手,在水里摸索着握住了对方的坚挺。
苏临惊讶的看着尉遥,表情更加疑惑。
“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吧?我来帮你……”嘴里这么说着,尉遥将苏临从水里推起,按住坐在了浴缸边沿。深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紧张的情绪,尉遥慢慢分开他的双腿。
尉遥仰头望向苏临,苏临已经看出他的意图,但没有显得愉快。
“你不用这样。”苏临抵住尉遥的头顶不让他靠近,柔声说道。话虽这样说,但身体永远是最诚实最不懂隐瞒的,他的昂扬显然因为尉遥的紧握而更加亢奋了。手心骤升的温度更诱得尉遥勾起坏心,献出一个妩媚的笑:“可是我想这样做啊。我好想把你吃掉……”
苏临的身体轻轻一震,手心逐渐松开。他明白,当尉遥想做什么时也绝不会更改,更何况自己是如此想要他想到夜夜不能安睡,又怎能拒绝?
“wayne……”
“什么都别说。我啊,还没好好品尝过你的滋味呢。你不会这么吝啬哦?”话音一落,尉遥已经低下头含住手里翘首等待的坚挺,耳边传来苏临微变得急促的呼吸。
尉遥有一点得意。能够让这副身体为他而疯狂,不论是什么方式,他都心满意足。
柔润的舌化作小蛇,来回舔拭着苏临渐渐滑腻的分身。他不算是个高手,于是很小心。因为太过小心,根本不足以令苏临的激昂得到舒缓,微颤的手按在了尉遥的头顶拽紧他的长发,像在召唤他更加深入。
尉遥懂了,于是更深地将他容纳,愈加灼热的坚挺填满了口中。他的喉咙有一点点不适,但他可以忍。那个时候苏临也是这样做的,既然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
尉遥的呼吸也在渐渐升温,脸颊开始发烫。他情不自禁,紧抓住了自己高涨挺立的分身。在更深取悦爱人的同时,也在抚慰着自己。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很淫乱。但那有什么关系?因为是迷恋的人才心甘情愿这样做。只有自己可以满足他,也只有他能满足自己。
“wayne……”喘息越来越重,苏临的手掐住尉遥肩膀。大概被快感夺走了部分意识,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用力有些过度,尉遥的肩膀微微泛疼,但这隐约的疼痛,却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够了。wayne,可以了……”
在尉遥发间的手想将他拉开,但尉遥没有顺他的意,丝毫不肯放缓,不依不饶紧逼他的极限。伴着右手对自己激烈的爱抚,他的极限也在临近……
“唔!”尉遥满足的呻吟终于彻底攻破了苏临仅存的防线,他释放了。在他口中。
“wayne,去漱口……很脏。”对尉遥这样说着,喘息未平的苏临将他横抱了起来,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笼头,示意他用水清理一下。
苏临的眼里有一丝心疼,这毕竟不是他所设想的发展。然而激情未退的尉遥根本不想那么做,两手勾住了苏临的脖子,双唇微启。他还想要他。想要他的亲吻……
苏临牵起一个拿他莫可奈何的笑,终于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如他所愿。然后嘴里的东西呢?尉遥意识迷乱,也记不太清楚了……
“自己的味道如何?”躺在床上绻在苏临的臂弯里,尉遥恶劣地问。
苏临揉揉下巴:“这个么,说不上来。过期牛奶?”
“我倒觉得像我曾经在日本料理店里吃到的鲑鱼卵的味道。”
“哦?味道怎样?”
“那次吃过以后我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鲑鱼卵了。”
“……”
“可是现在,”尉遥一笑,挽住他的手臂,“我改变主意了。”
◇
数天后的傍晚,尉遥与苏临到达一个名字并不起眼的瀑布,老虎嘴。然而看起来没有能比这再起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