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yne……”
苏临懒洋洋的唤他,身体一斜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尉遥的胸膛,放在床头的行动电话忽在这时响起,苏临不太情愿的起身接起电话,很快讲完又回到了床上。
“工作的事吗?”尉遥问。从苏临说话的语气能听出打电话的人是段西延。
“没。他让我注意身体。”苏临打了个哈欠。
“他真关心你……”尉遥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敏锐如苏临又怎会听不出来?挑起了眉梢戏谑道:“wayne,吃醋老得快喔。”
“我……才没有!”尉遥猛地一弹,推开他的脑袋坐了起来。
“呵呵,”苏临轻笑,指尖摩挲尉遥瘦削的下巴,“你不乖了,不说实话。要、惩唔……”
威胁意味的字眼瞬间淹没在唇齿的厮磨里。
尉遥到底是跟在苏临身边时间长了,也得道了,知道说不过他只好使出撒手锏——以吻封口。
虽说不够光明磊落,可是好用,屡试不爽。
曼妙的长吻结束,尉遥抓紧时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而躺着一动未动的苏临表情变得奇怪,诡异地瞟了尉遥一眼,又一眼,直瞟到他心里发毛,干脆眼不见为净拉起薄毯蒙住脑袋栽进床中央。
害羞了。之前还那么主动,小猫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见他的反应,苏临乐呵呵地想。
“段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手枕在脑后,苏临直直望着屋顶,忽然说。
尉遥一愣,微微掀开毯子一角朝他望去。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一直都陪着我。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到现在……”漠然的双眼分明失神,那一刻尉遥几乎怀疑他的灵魂已飞出身体,飘到了一个自己触摸不到,也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
尉遥无言以对。心知苏临所说的艰难时期是指什么,除了心头再度涌上愧疚,仍无法避免因他的话而产生不悦。
但不是对他,也不是对段西延,而是对自己。是自己将他害成那样。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也没能在他身边。现在却这样自私的享受他的庇护……
“不要同情我。”苏临始终未转头望他,嘴角勾起一贯淡然的弧度,“很多东西,不管你想或不想,时间长了总会忘记。那时的感觉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将尉遥拉近枕在胸膛,像要让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说话,“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我们已经错开了十三年,同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清楚感受到他话语里无法动摇的坚定,让尉遥无比心安,胸口里撕裂般的疼痛却越发强烈,令他想哭。
“哥。”尉遥将左手食指弯成月牙,极轻、极轻地拂过苏临惊愕的眼眶。
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