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一旁的石阶上,上官仙儿缩在上,秀披散,脸颊上沾着斑斑血花,右肩衣物已破,露着一截欺霜赛雪、柔滑细腻的肩头,白的好似玉雕的人儿,又像雪白面团捏的一样。
这个人缩在灯下,被一双双冰冷的视线包围着,就像群狼环伺的羊羔,柔弱娇美到了极致,楚楚可怜的眼眸里既藏下了慌张害怕,也有对这些人的敌意,以及一丝羞怯。
她小心翼翼将紫衣理了理,想要遮住外露的雪肩,曲着双膝,玲珑有致的身子尚在瑟瑟抖,明眸里泛着泪花。
对峙的双方人马都看着她,不曾靠近,盖因上官仙儿的右手握有一口弯刀,刀刃正抵着自己莹白如玉的脖颈,想是太过紧张,刀尖已有鲜红血色渗出。
上官仙儿颤声道:“你们……别逼我。”
燕南飞很是怜惜道:“好,我们不过去,伱把孔雀翎交出来,我不光放过你,还保你活着出去。”
“二小姐,”那两名剑客中的一位突然冷漠开口,“不要闹性子了,帮主还在等您回去呢,跟我们走吧。”
上官仙儿身子一颤,刀尖也随之一颤,一缕血线立时沿着脖颈流淌而下,看的几人眼神骤变。
“好,我们不逼你。”
“你小心了,那把刀可是很锋利的。”
……
“哈哈哈!”
一阵笑声忽然自厅堂飘来,众人就觉四角灯花一颤,一缕阴风荡过,后院便多了一人。
李暮蝉腰挎刀剑,双手揣袖,独立一方,笑眯眯冲着上官仙儿招呼道:“别怕,姐夫来了,你不如跟我走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走?”燕南飞冷笑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李暮蝉眸子微眯,视线扫过几人,可就在瞧向杜雷的时候,他脸上非但不见冷意,目光还极是短暂的多停留了片刻。
但再隐晦,此时此刻也能看的无比清楚。
而且如此举动,落在别人眼中就大有不同了。
楼上死伤无数,李暮蝉既然活着,杜雷怎么还能活着下来。
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杜雷脸色先是一僵,而后铁青,额角青筋已在暴起,尤其现燕南飞紧了紧手里的蔷薇剑,气机暗中指向自己,他浑身每一条血管里的热血像是都凉了下来。
杜雷眼神挣扎了片刻,嘴唇翕动,张口欲言,但忽然又像认命般叹了口气,表情极是精彩复杂的看向李暮蝉:“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李暮蝉眸光闪烁,抿嘴笑道:“刚才都说了让你走,你偏要回来凑热闹。好在我这人心胸宽广,放心,只要你现在站在我的身旁,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从未生过,甚至还可以重用你,决不食言。”
杜雷深吸了一口气,在燕南飞冰冷的眼神中走到了李暮蝉身旁。
李暮蝉拔出刀剑。
“兜兜转转,又是咱们三方决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