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山拨开小儿子的手,冷哼一声不做搭理。
祁麟无奈叹息一声,撇过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思绪随着不间断的车流飘远,他不知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
记忆停留他冲进乔景庄园救人的那一刻,周身是翻滚的火舌,扼制他的喉管,剥夺他的呼吸,最终将他吞没……
那场火灾,烧毁了昔日富丽堂皇的乔景庄园,更见证了周宴卿抱着祁愿洝冰冷的尸身在烈火中殉情。
等祁麟再次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身处西北的研究基地。
……
“哥,停车。”祁麟回过神,跟驾驶座上的祁珩打了声招呼,“我还有事没办完,就不回上京了。”
祁珩不满地皱眉,“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姐姐重要?!”
“你就别管了,你们不满意周宴卿,我倒是力挺这个姐夫。”祁麟拿起一旁的口罩戴上,遮盖唇角的青紫。
祁念山呵斥道,“什么姐夫?你这臭小子别乱喊人!”
祁麟催着祁珩停车,等他下了车,关上车门前还忍不住和父兄打诨,“我一个人认可的姐夫也是姐夫。”
“你小子,走走走!赶紧走!”祁念山伸出腿,冲着祁麟的方向踹了一脚赶人。
眼不见为净。
祁麟笑弯了眼,边转身边冲他们挥手再见。
既然上天给了他回来的机会,那他就要改变温雨烟车祸而亡的命运…
“不敢奢求的亲吻”
月光昏晕,星光稀疏,夜风吹拂美人发丝,却吹不散她心底的愁绪。
祁愿洝被几名女佣重新带了回来,她盯着紧闭的大门,整个人沉静的像是一汪湖水,泛不起涟漪。
她早知道自己走不出乔景庄园的大门,周宴卿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
女人鼻尖泛酸,忍着喉间酸涩将心中痛楚咽下。
她想,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周宴卿…”
寂静的会客厅,只有纯金打造的钟表在滴滴答答地走。
祁愿洝知道他在听。
“你会对付祁家吗?”她闭了闭眼,嗓音带着几分颤。
她现在最害怕的,是因为她一人而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被拽下地狱。
周宴卿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情绪,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喉结微滚,哑声回应,“当然会。”
祁愿洝转过身看他,她眼眶下有了明显的红,“因为我,你要对付祁家了,是吗?”
“嗯,”周宴卿将投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名贵的瓷杯。
他不敢去看她,他最见不得祁愿洝落泪的模样。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周宴卿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剜出来给她看看。
祁愿洝趁着他出神时来到他面前,绸缎裙摆刮蹭到男人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