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摸了摸草席道,“这草席哪来的?还挺香。”
“大哥你忘了?”牛大力一脸狐疑,“上旬你卖的小寡妇病了,没撑下去,就是用这张草席裹的尸。”
“病死了?”陈鹏讶异道,“什么病?”
“柳病。”
“靠!”
……
在护城河边清洗了不下二十余遍,附带踹了牛大力三十余脚,陈鹏才确信不会被传染柳病。
然后他就把那张养蛊的草席一把火给烧
了。
看得牛大力一阵肉疼,“可我们没有草席了,你家那个小寡妇,将来卖去院里的时候,不是又得从才哥那花钱买……”
“还卖?!”陈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嫌自己阴德没亏够吗?”
“不然还能咋办?”牛大力满脸茫然,“干这活,起码不用服徭役,还能有口饭吃。”
“听我的,这活真不能干下去了。”陈鹏叹了一口气,“这钱赚得,不安生。”
“那……我都听大哥的。”牛大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旋即皱眉道,“诶?不对呀大哥,我怎么觉着,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挨了一闷棍,悟了。”陈鹏随口答道,便领着牛大力往自家宅子走。
陈鹏家就住在紧挨着县城的围村,好处是够便宜,还能有个小院子。
美中不足的是,屋顶瓦片良莠不齐,每逢刮风下雨,就得换着地睡。
翻开记忆中宅子的模样,一副破败景象。
家具常年没洗,全都落上包浆。
灶台的厨具,均都发霉发臭。
唯一的保暖设施——干草被子,也已经潮湿长虫。
主打的就是一个懒得出汁。
一路走来,到处可见上门抓寡妇去充徭妓的官差,有的寡妇想逃跑,被抓到后,就用绳子绑着双手,让快马拖着满城跑,以此示众。
时而还会有麻木的人,冲着示众的寡妇扔石子泥巴。
推开院子的栅栏门,还没进屋,就已听得屋里头一阵声响,显然是小寡妇已经
上门来了。
陈鹏对牛大力说道,“你在外头等我。”
“大哥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寡妇?”
“爱上哪上哪呗。”
推开门,陈鹏大步走进,正在瞎忙活的小寡妇吓得一个激灵,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陈鹏。
四目相对,陈鹏发现这小寡妇生的肤白貌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