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拆开一看,脸上的喜悦逐渐凝固。
信中,监军对鲁长胜他们的英勇出色,表达了高度的赞许。
自鲁长胜往下,每一名将士,都记了一功。
可唯独就是对鲁长胜最为迫切的晋升……只字未提。
嘭!
鲁长胜恨恨的将信件拍在桌上,众人均都愣住了。
他要的不仅仅是表扬,而是实实在在的地位提升。
否则,处理完这宗
军务,回到太岁府,依旧要遭人冷眼,还要受那黄毛小子的窝囊气。
但这些鲁长胜都不能够直言出来。
他只能将这份不甘埋藏在心底,化作酒量。
“拿酒来!”
他提起酒缸,张开嘴就往下倒,就好像酒不用钱似的。
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跟随他多年的潘子,能够理解他的苦楚。
那两面三刀的监军,明明之前答应了,再立一功之后,就会提拔他做都尉。
可眼前的胜利,却并没有带给他所渴望的晋升。
只有空洞的赞扬,和那不值钱的功劳。
说到立功,整个太岁府里,有哪个校尉,能跟鲁长胜相提并论的?
如果不是冲着晋升来的,那鲁长胜又何苦自动请缨,接下这宗狗都不搭理的军务?
鲁长胜开始质疑自己的价值,和为太岁府拼命的意义是什么。
席间的刘清,捕捉到了鲁长胜这份郁郁不得志的神情。
他浸淫官场多年,即便鲁长胜没有说出来,他也能看得出。
于是刘清抓住机会,“不知校尉大人,可否移步雅间相谈?”
这里人多眼杂,而且实在是太吵了。
寡妇们的惨叫声,妓女们的糜叫声,还有府兵们粗犷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着实不是商议正事的好地方。
鲁长胜瞥了刘清一眼,却见刘清已经自顾自的往雅间走去,丝毫没有在这里谈的打算。
于是就招呼潘子跟他一道,进入了雅间。
这里可比外头安静多了,而且酒席竟然已经提前
预备好了。
鲁长胜不禁腹诽,真不愧是老油条,有备而来。
“知县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鲁长胜坐了下来,“我等一介武夫,不习惯你们官场上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