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就去试试啊。”林清半笑不笑的,“连你老公都不信了,贱货。”
“……”
付西元像一叶扁舟,被海浪席卷,连思绪都没理清,就被逼着请了病假。他还算有点理智,只请了半个月,总觉得这事儿荒唐。
林清带他上岛,扔进房间,就走了。
不打个炮?付西元先想,这么美的地方。
他一向喜欢海岛,毕竟从小在北京,海是颇为梦幻的风景。他时而静观大海,能想到许多浪漫剧情,再遨游其中,更有万千憧憬。
这次却不同以往。
话说回来,付西元突然意识到,自从跟林清搞上,他还没单独旅游过,跟朋友玩儿都少了些。这跟年纪也有关系,常言道成家立业。
这是个度假岛,并非节假日,游客不多,服务很好,给他专门配了个buggy接送,在岛上各处游玩。
付西元一开始还照常玩,很自来熟地找人搭讪组团,但来岛上都是家庭or情侣居多,没多大趣味。
更多时候,他在房间里睡觉喝酒,大床正面泻湖,玻璃般的蓝绿色,走下阳台就入海。夜晚天如水墨,稀疏的明星闪烁,海浪声澄澈。
他以为自己坚信,林清关于药物的说法,绝不可信。但心底某一寸,却像被掷下船锚,时不时冒头,自问:该不会是真的吧?
事实上,他能被忽悠来到这儿,多少也是有点相信。尽管理性不同意。
三天后,他开始待不住。
整日面对大海,人又少,本就痛苦,何况他还重性欲,如今没人缠,太不习惯。
他感到焦虑、失眠,尤其在岛上各处,都随时能听见海浪拍打,声音响彻,连绵不绝,更加深烦躁。最初觉得海蓝漂亮、宁静美妙,如今却成为困扰。
他想,这是焦虑症状,按理该吃点安眠药。但不可避免的,他总记起林清的说法,一遍遍回响:
难道真有那种药?
他开始给林清打电话,说受不了,不想玩,想回家。林清只道:“你不试试分开么?”
言下之意,你回来,或许就真的分不开。
付西元的心脏猛然沉落。
他勉强又再待了几天,找管家要艾司唑仑,吃了几天,似乎有好转,但他更觉病态。没病为什么吃安眠药?但他不承认自己精神不健康。
也许林清真给他下药。付西元只能如是想。
说实话,他真的开始信了。
接近十五天时,他去餐厅吃饭,正碰见情侣求婚,是对儿年轻白人,成功后开心尖叫,围着篝火跳起舞蹈。
他抽着烟,漫不经意地看,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破防,给林清微信:我要回去。
他重新回到北京。
投入林清的怀抱里。
他和林清在床上缠绵,亢奋得异常夸张,抱住情人的身体死也不肯放,像女鬼要把人吸干一样。
林清搞他,折磨他,戏弄一般调侃他:“这你都受得了。你对我还有底线么,宝宝?”
付西元听他叫宝宝,胯下刚射过的性器又硬起来,把他吓一跳,质疑自己身体出问题。但此时也没心思管,只是哭兮兮抱怨道:
“不是你害的吗?你给我下药……”
“谁给你下药?”林清挑眉,“是你自己贱,还怪我。”
“……?”付西元又是一愣,十分迷惑,心道:不是你说的吗?态度这样自然,他都怀疑自己记错。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分不清了。
他那副模公都不信了,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