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男人突然拿起两个东西往耳朵上按去,然后摸着自己的脸一个劲呢喃:“错了,错了,别吵我,都说了不要吵我,又错了。”
……什么错了?
下一刻,被打忧到并且很不爽的男人回过脸,他们终于明白什么错了,是他的脸错了。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那双耳朵都安在原本属于眼睛的位置,眼睛更离谱,竟然长在了鼻孔的位置,嘴巴上是一个横放的鼻子,嘴巴已经长在耳朵上,这能说是一张人脸吗?不能。
这只歪脸怪物似乎脾气很暴躁,他愤怒地指责别人打扰他,抬起发黑的指掌就朝着几人扑过来。
扶苏一格一挡,再还击,对方竟然跟他战了好几回合,要不是因为五官移位导致判断力严重下降,他大概不会输得这么迅速,被扶苏一剑在胸膛上戳了个透窟窿,然而它并没有死,还张牙舞爪的朝扶苏扑去,直至该隐从后握住他的脑袋,将这颗脑袋瓜子生生拧下来,才结束掉这缠斗。
突而,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头颅一阵颤动,竟然从那扭曲的七窍中,和着黑血钻出数条形态不一的蠕虫,十分恶心。
“……他是孟将军的属下。”扶苏突然说:“我认得他,孟将军十分看重他,是亲信。”
孟将军的亲信出现在地洞中并不奇怪,他们早在陈奕司给的资料中猜到孟将军可能会出现,只是为什么他的亲信会这么惨地待在这里拼脸?
“看来,地洞的原住民,也不喜欢入侵者。”该隐厌恶的眼神落在那些虫子上头,显然蛊这东西与他的审美观相抵触。
果不期然,再前进一段路,眼前出现一个较宽大的洞室,就见一群活尸各个拼命折腾自己,弄出腥血乱溅残肢四散的场境。
仔细一看,原来洞壁上下密密麻麻挤满蛊虫,它们从下攀上又或者从上掉落,上的是攀附在活尸身上,这些理应没有神智只剩下杀欲的活死人不知为何竟知道忌惮这些虫子,不断扒拉身上的虫子,即使刨下自身皮肉也在所不惜,仔细看,原来这些蛊虫不是粘在活尸身上,而是使劲往它们体内钻去,一旦被抠下来,就会在地上翻滚几下便失去动静,然后更多的蛊虫爬上活尸,这是一场殊死拼搏。
蛊虫与活尸战出欧美恐怖片的范儿来,也就是说,余晓静和孟将军对上了?
本来它们狗咬狗一嘴毛,并没有他们什么事,但是前进的道路被这些东西堵住,就让他们烦恼了。
“怎么办?等它们打完吗?”姜故平发愁,保不准这些东西要战多久。
“如果你想要看着他们继续,亲爱的,需要一点爆谷吗?”该隐变魔术似地用戴白手套的修长指掌托出一盒爆谷来:“奶油味,咯嘣脆。”
“……”
姜故平不由得想起某吸血鬼始祖在胖蝠形态的时候,随身携带物件那都是吞进去又吐出来的,不禁抽搐着唇角,朝这美形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你爱吃自己吃,这眼前的怎么解决?”
“好吧,吃这个的声音的确不够优雅。”该隐反手收回爆谷,看着姜故平气急败坏的脸,才俯首轻轻亲他一下,看着被当众调戏而臊红掉脸的恋人,笑说:“眼前这些都不难解决。”
“啊?”姜故平想了想,他带来的工具里面是有公鸡血和黑狗血,等驱邪用的物品,但是眼前这个量,估计用光他们携带的所有驱邪物,都没有办法完全解决这烂摊子,倒是不知道这只吸血鬼始祖有什么高招数。
该隐轻抹姜故平的额角,示意其稍安勿躁,就他从内兜取出怀表看一眼时间,又合上表盖:“亲爱的,事情要懂得多方位思考,你们国家的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你觉得是这些卒仔厉害,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