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臣轻笑着在她颈侧轻蹭:“他们来了呢!”
话音刚落,外面敲门声已至:“玲珑?玲珑?刚可是你在呼喊?怎么了?快些开门!”
是曲堂礼的声音,后面还有不断而上的脚步声。
曲玲珑深吸了一口气,掩去自己的情绪,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迷迷糊糊道:“阿爹?怎么了?”
听她这般语气,曲堂礼稍稍松了口气,暂停了敲门:“方才听你惊呼,是怎么了?”
“唔”了声,曲玲珑依旧用带着睡意的语气道:“方才做了个噩梦,不想竟惊呼出声,扰到阿爹了。”
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曲堂礼笑了声:“你这孩子!”
正要走,忽听里面又是“唔”的一声,曲堂礼停住了脚步:“玲珑?”
过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人的回答,模模糊糊的睡意已浓:“方……方才不小心……打到床沿上了……阿爹,我好困……”
说着声音渐弱,里面一片寂静,再不闻声响。
曲堂礼站了一会儿,暗道自己多想,见她睡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将将上来的碧落下楼去了。
房间中,卧室内,绣床上是一副交缠的画面,男人将个妇人紧紧的箍在自己怀中,侧着头正含着她的耳垂,轻拉慢捻。
曲玲珑低着头没有再挣扎,任他动作。
顾西臣的呼吸已经粗重,良久终于微微离开她的耳垂,那被他润过的小巧上,一粒鲜红的圆珠是惊人的鲜亮,艳的让人惊心。
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原本以为这是娇娇佩戴的耳饰,不曾想竟是天生朱砂痣,爷的娇娇真是哪里都精巧,不肖任何粉黛。”
他这厢说着话,怀中的人儿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任何话语动作,察觉不对,顾西臣赶紧抬起她的脸。
却是被泪水浸湿的一张娇颜,不同先前两次的目中带泪,这次她哭的很是伤心,在抽泣,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汇聚到她精巧的下巴再滴落至前襟上,眼周的红晕似乎被这倾流的泪水打的湿了,颜色不再鲜亮,暗红的让人心疼。
顾西臣忽然有些慌乱,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却颇有些手足无措,想伸手帮她拭泪又恐自己手粗弄疼了她,半晌才想起来掏出自己袖中的方巾:“爷的亲亲小肉啊,莫哭了,你这一哭,爷心都颤了!”
任他拿着方巾替自己拭泪,曲玲珑睁着一张满含泪水的桃花眼望着他:“你放了我好不好?”
那声声软语哀求似那蜜糖浇灌心田,那娇娇美颜泪珠洒染似被雨水打湿的海棠,顾西臣一时没了言语,那因她送旁人腰带而来的怒火在这一刻瞬间消的干干净净,只知道痴痴的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只觉她就是要天上的星辰,他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帮她弄来。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废……不知道会不会和谐……
☆、等爷回来
顾西臣从曲宅翻墙出来时,满脑子都是那娇娇美人儿一双带泪的桃花美望着自己,顺从的任他给她擦拭泪珠,娇声软语的哀求。
以至于被人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
那是个十四五岁,生的一张圆团脸的小子,身着云棉短褂,带着个六合瓜皮帽。
是顾西臣的贴身小厮庆余。
见他终于回过神,庆余松了口气:“爷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叫都叫不应可吓死奴才了!”
顾西臣一脚踹过去,骂道:“狗奴才嫌命长,敢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