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走走。”他在夜风里叫她。
“嗯?”迟逢转头,“干嘛?”
“别再和我分手了,行么?”
迟逢一笑,握紧了他的手:“看你表现。”
每天都很想你。
在路上的时候还好好的,等迟逢进了家,到了私密的空间,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但也就前几天,才第一次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过夜。
还是睡的素觉。
那一晚更多是情绪使然,胸腔里填满的,是能再和他在一起的开心。
可现在不一样。
他瞧她的眼神,自从进了屋起,就开始不清白
成年男女,要是发生点什么,也正常。
刚开了电视,坐回沙发上,靳越就凑过来想亲她。
迟逢忙起身:“我……我去洗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靳越嗯了声,好笑地看着她,又问:“你这有胃药吗,刚被辣到了。”
迟逢朝药箱的位置指了下:“在那,你拿一下。”
他应着,但也没动弹,瞧着迟逢进进出出卧室,去了洗手间。
等里头传来水声,他才慢吞吞站起来,烧水、拿药盒。
正翻找着参苓健脾胃颗粒,视线扫到某个地方,突然顿住。
两盒药,都是打开服用过的痕迹,上头字样分别是——
氟西汀、思瑞康。
他就这么站在放药盒的柜子旁,摸出手机来搜了半天。
身后是电视机的声音,某个脱口秀节目,他没事的时候会看两集,可他这会儿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旁边放了一盒烟,烟盒显旧,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
迟逢洗澡洗得很快。
她租住的房子不算大,隔音也不好,总感觉洗澡的声音会很清晰地被他听见。
刚刚她还特意把电视的声音放得大了些。
她头上包着吸水毛巾,穿着睡衣出来。
瞧见靳越垂眼坐在沙发上,没看电视,脑袋也垂着。
她原本打算把脏衣服放进脏衣娄就去吹头发,见他这样,忙走过去,问他:“困了吗?”
“没。”
“那怎么不看电视?”迟逢刚问完,手腕便被他抓住。
他抬眼看她,迟逢这才发现他眼眶居然红得吓人。
迟逢有些懵,记忆里从没看过他这样,“怎么了?”
“我没猜错,你生病了。”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他几乎笃定。
迟逢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生病”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笑了笑说:“没事,早就好了。”
她说得轻而易举,可他知道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他又问:“阿姨呢?上次问你,你不跟我说。”
迟逢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宽慰他:“也生病了,精神出了点问题。只不过没关系,她现在状况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