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望向林笑却覆上来的手,修长的玉似的手指,病白得青筋微露的手背,他道:“你自己解开。”
又不是解衣衫……林笑却试探着抚上萧倦的手指,拨动他的食指,按住他的手心,萧倦没使力,林笑却很轻易就将他的手拨开了。
林笑却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不适感,也不疼,应该没受伤。
萧倦看着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生怕哪处伤了不知道,一时又是好笑又是说不出的……怜?
萧倦没管这异样情绪,让人叫来太医,给林笑却的手看看。
接下来的路途也没让林笑却自己走,萧倦直接将他抱起来,送到了林笑却自个儿的院落。
太医来了,说是没大碍,没伤到手筋,擦几天药就好。
萧倦让林笑却卷起袖子,他又玩起了亲自擦药的游戏。
林笑却困得不行,小小打了个哈欠,想早点打发他走,很听话地卷起袖子按住。
擦完了药,萧倦又道:“你这样的身子,怎么行房事。”
屋子里太医都还没走,伺候的人又那么多,林笑却的脸霎时红了。
他再是病弱再是不堪,也不想被人当着说不行。
萧倦摸过那处,生理倒是正常,样子也不难看。
但这浑身乏力的模样,根本没办法压人。怕不是行房事还需要人在后面抱着他。借力给他。
就如同今日,怯玉伮拿不起剑,只能萧倦握住他,借力给他斩杀挞伐。
萧倦净了手,握住林笑却脚腕,让他使劲蹬。
跟被攥住后腿的兔子似的,林笑却难堪得真想直接一脚踹上去。他也真的用力了,可是纹丝不动。
萧倦松开了林笑却脚腕,低叹:“腿也没力。”
就跟说他无药可救了似的。
他又不是天阉,他一切都正常。他也没打算祸害谁。
林笑却难堪得再也不想见人,谁也不想搭理。本就疼的小臂更疼了,他咬牙直接躲进了被子里。
林笑却蜷缩着抱住自己,没准现在屋子里的人都在暗自嘲笑他:一个病秧子药罐子,连剑也提不起来,比太监还无能。
他只觉得自己的名声全被萧倦给毁了。萧倦那么大的力气,不是他,换成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挣得动啊。
偏偏对他使坏。偏偏用他对比。
被子倏地被掀开,林笑却蜷缩的姿势全然落入萧倦眼中。
萧倦不解:“冷了?”
他把他抱出来,抱到怀中:“怎么一副怯怯的模样。天是有些冷了,那虎皮炮制好了朕让人送过来。”
“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只是比较有纪念意义。”
“扔掉!”林笑却倏地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