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垂眸,不肯起身。
“怎么,你嫌弃孤?”
林笑却摇头,道:“殿下,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又如何,孤陪你这么多年,等你这么多年,长大了,难不成就成了别人家的果。”萧扶凃挥退下人,抚上林笑却的肩膀,他低下腰背,在林笑却耳边轻声道,“还是说,怯玉这颗果已经被人摘了,吞吃抹净,怯玉不敢让人知?”
萧扶凃的声音发狠,明明竭力平静,那气息还是火一样滚烫,灼烧疼了林笑却的耳朵,晕红着,林笑却扭过脸庞,说殿下误会了。
“误会?”萧扶凃道,“孤亲自见过,才能说是误会。”
“孤与你亲如兄弟,”萧扶凃搂住林笑却,把他抱了起来,“抱紧孤,否则摔倒了,怯玉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浴室里,宫灯盏盏,灯火通明。
萧扶凃分明是就等他人回来,就要检查他。
林笑却有些生闷气,在萧扶凃怀里,他道:“我不是哥儿,不能生儿育女。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都是男子。”
“孤怎会忘。孤说了,你我亲如兄弟。我比你大些,我照顾你是应当的。”萧扶凃将林笑却放了下来,一点点替他解衣裳,“是怯玉长大了,胡思乱想,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怕什么?”
林笑却按住衣衫,说自己能解。萧扶凃道:“体弱至此,何必勉强?宫人伺候你,你毫无不适。怎么孤伺候你,就变得扭扭捏捏。”
林笑却覆上萧扶凃的手,问:“一定要看吗?”
萧扶凃没答,但灯火之下,在那样的眼神里,林笑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的手倏地软了,有些怕,有些说不出的怯,又不知如何拒绝。
萧扶凃反握住他的手,凝视好片刻,才松开手,继续解衣裳。
衣衫快要落地时,林笑却倏地湿了眼眶想逃。但他逃不了了。
浮光跃金,明灯幽影,水波里太子殿下仔仔细细瞧了,检查了,没有欢爱的痕迹。
沐浴完,林笑却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些哀意。明明往常乏力都是山休帮忙沐浴,他早习惯了身边有人伺候才是,太子殿下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可是……可是,林笑却直觉那是不一样的。
萧扶凃抱着林笑却上了岸,穿好衣衫,轻柔地为他擦拭头发。
萧扶凃说怯玉的头发更长了。
林笑却不答。
萧扶凃捧上林笑却的脸颊,直视他:“你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