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在煽風點火,會催促狀況不斷脫離掌控,但黎伶仍然這麼開口。
她的提議雖然合理,卻太過突然,霜盞月一怔,羞愧地低下頭:&1dquo;我&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
她有什麼?唯一條性命而已。又能給高傲的殿下什麼回報?
答不出,所以自慚形穢。
&1dquo;事先說好,禁止拖延,你背叛過我,不給一個合理的答覆,我絕不滿足。最起碼,也該交付一半代價。”黎伶猜到她的尷尬處境,卻依然不依不撓。
故意使壞,也在刻意泄憤。
誰讓這可惡的人竟敢以卑鄙的手段擾她心境。
該罰,且要重罰,不可姑息。
黎伶思緒飛快,知道她給不了任何東西,已經想出無數種折磨懲罰的手段。隨著時間推移,心底躁亂逐漸平息,說是胸有成竹也不為過。
然而她早該記住,不講理的傲慢雖然有效,卻也往往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堅不可摧的高牆被摧毀,脆弱心臟就只能任人宰割。
霜盞月聽她提起背叛二字,再也抬不起頭,熾熱的心仿佛被冰凌刺穿,徹骨寒意伴隨著疼痛步步蔓延。
後悔,不甘,卻也明白是咎由自取。
不能認輸,不可放棄。若不在這裡拿出什麼,讓其信服,她再也無言面對黎伶。
霜盞月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緩緩抬頭,半跪著起身想要去親吻黎伶的雙唇,卻到底是沒有勇氣,只輕輕地吻住嘴角。不同先前刺殺時大膽,所含的情誼卻遠勝那次。
這是真正不含雜念的吻,唯有一顆赤誠真摯的心奉上。
一邊吻,一邊掰開黎伶的手心,將一小撮純白光滑的靈狐毛髮放在上面。
&1dquo;殿下將珍貴的鳳羽給我,說實話我不知道世上有什麼能跟神鳥比擬。我是一隻狐妖,通體淨白,但跟尋常的靈狐稍有不同,共有三條尾巴。此事在修真界中從未有之,我也不明緣由,只能大膽猜測,或許我的本體也是有靈之物。這一吻和些許毛髮就當作定金,請殿下稍安勿躁,我會慢慢地收集毛髮,煉成飾品贈送給殿下。”
黎伶沒想到她會忽然吻住自己,感受到嘴角傳來的克制情意,心中倏然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