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听了微微颔首,等着听他下面的话,没等到便道:“没了?你要收久薇姑娘那件事儿……”
曹郎中下意识地往自己右肩上看了一眼,不得不咬牙道:“到那时老朽自是没脸让黎姑娘拜老朽为师,她日后如何,跟老朽再无关系。”
容轩没再说话,算是认可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护卫抬了三口大箱子过来,前两口分别时药库和后厨放骨锵的药材箱子,最后一口是从余王氏屋里抬出来的。
看到最后一口箱子,孙妈妈便有些慌了神儿,余王氏的箱子都抬来了,那她人在哪儿。
她们是如何下药的,曹郎中不知道,她这个经手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想着余王氏应该已经在前两口箱子里做好了安排,可这最后一口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跟身后的小丫鬟低声耳语了两句,就见那小丫鬟默默地退到了人群后面,摸着门儿出去了。
黎久薇就像没看见一样,直到看见夕荷领着人进来才道:“既然要验药材,曹郎中又一早就对奴婢有偏见,就一定要请人做个见证。”
“这位章郎中也是通元城有名的医者,相信曹郎中也是知道的,之前余妈妈的烫伤他也给看过,别院许多人都认
识他,不如就请他做个见证。”
容轩看了眼章郎中,颔首以示尊重:“章郎中,我新伤时也曾来过,有过一些不同的见解,就请他来做见证。”
章郎中当初给容轩提的疗愈方法不像曹郎中的那般保守,被曹郎中和容元修说是弄险,没有采纳。
他的法子究竟行不行还不知道,但他想的是让容轩借住拐杖能够行走,并配合一些武学上简单的锻体之法,保养元气,延年益寿,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难得了。
章郎中是个公正的人,况且之前夕荷已与他言明,来此仅仅是检验药材,别的都不做评断。
这样无论哪一方赢了,都不至于牵连到他,而若是黎久薇赢了,也能保证他日后有更多的机会出入容家。
章郎中和曹郎中一起上前检验了前两口箱子的药材,剩下的药材已然不多,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验完了。
曹郎中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里面竟是一颗奇兰草果的果实都没有,他强自狡辩道:
“有药渣为证,买奇兰草果所需银两甚多,黎姑娘自己已经说了,她没多少银子,说不定她只买了很少的一些……都已经用掉了,所以留存的药材里才没有。”
孙妈妈也附和道:“是啊,久薇姑娘,当初你把方子交给余妈妈,本是直接让采买的买了骨锵回来就行行了,是你偏偏提了什么奇兰草果的。”
“若不是你说的,谁知道有这种东西。我们都
是西绥的乡下人,不比你是元都来的,见多识广,你那样说分明就是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