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纪聿南又问了一次。
男人带着些不忍:“纪先生,秦爷爷病逝了。”
他记得自己那时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脑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门关上,咔嚓的落锁声,门缝传来微弱的光亮,隐隐约约透出影子。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平安镯呢?
爷爷给他求得平安镯,很漂亮的镯子,不见了。
爷爷会不开心的,小老头最讨厌他丢三落四了。
心脏较劲的疼,眼前炸开了烟花,耳边刺耳的鸣音。
他再睁开眼睛,是在医院,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保镖将电话递了过来。
“是季老师。”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
“纪聿南,秦爷爷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给你多打了600万,你在德国好好读书。”
“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要尝试违背我,你没这个资格。”
电话被利落的挂断。
手机被迅速拿走,男人走出了病房,守在门外。
不止一个,是七八个,他们像是一堵墙,挡在这间高级病房外。
出不去的,被困住的,被囚禁在这里。
是他。
盥洗室窸窣的声音响起,纪聿南抬眸时刚好对上站在门口的谢熠。
“能给我一根吗?”谢熠轻声开口。
纪聿南喉痛滚动。
在回忆里刻舟求剑的人,一时没能抽身,面对眼前那柄遗落的长剑。
他恍惚了。
“过来。”
谢熠挪着步子走近时,纪聿南却一把将烟盒抽走。
他悬在半空的手无措极了。
“问大少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