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梅尔马上打断他,“现在还不是说这个人的时候。给我讲讲今天的情况。”
老板的指示很明确,除了里格少爷,别的人无足挂齿。至少在满足他的所有提问之前,全部不值一提。
陪同人员之二不得不提起一百倍的精神,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威克多下午四点不到就到三把扫帚去等人了,一直待到暮色四合,海姆达尔才推门而入。进门的时候脚下一滑,仰头往后倒去,威克多紧张的蹦起来,所幸没有真的四脚朝天,被紧随其后的吉伦特扶住了。
威克多舒了口气,立刻迎上去。
海姆达尔站稳后,回头对吉伦特傻笑,吉伦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前面。海姆达尔把头转回来,不自然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猛地张开臂膀扑了过去。
吉伦特赶忙松手。
“威————”海姆达尔两眼放光的扑了过去。
被威克多接住后突然嘟起嘴巴,对着男朋友的脸一通小鸡啄米,舔了人家一脸的口水。
威克多起初有些诧异,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再看他目光呆滞,脸颊通红,顿时明白过来,喝高了。
“我回来……了。”海姆达尔打了个酒嗝,身体不由自主的左摇右摆。
“回来就好。”威克多亲吻他的脸颊。
海姆达尔开始呵呵傻笑。
威克多揽住他的肩膀,在确定他不会瘫倒后,转向吉伦特,礼貌的点头,“谢谢您送他回来。”
一行三人从魔法机构出来以后,戈尔登看够了千篇一律的景色,提议去喝一杯,没有人反对。他们找了一间据说在当地挺出名的巫师酒吧,酒吧里贩卖的都是比利时出产的啤酒和金酒(杜松子酒)。很多人只知道荷兰产的金酒品质较高,实际上比利时是世界第二大金酒生产国,酒水质量不差于金酒第一生产国荷兰。
海姆达尔没喝过传说中辣中带甜的比利时金酒,戈尔登又是个肆无忌惮的人,结果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很抱歉,我没看住他。”虽然这不是他的责任,吉伦特还是认为自己督导不足,斯图鲁松还没有成年哪。
威克多当然不会附和他的说法,二人客套的寒暄之后,在三把扫帚大门口分道扬镳。
走前,吉伦特对威克多说:“他今天申报了几个魔法展示,不过还没轮上排号,如果魔法机构来了通知,让他(指海姆达尔)给我带个信。”
依大法官的社会地位,若真有心,这种事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行了,但他还是多此一举的让海姆达尔通知他。
言下之意又是何意,威克多不是笨蛋,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海姆达尔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外面黑黢黢的,天还没大亮。他茫然的瞪着倒映着银白色潋滟水光的天花板,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又是怎么睡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