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初起身,走出了洞口,坐在洞邊,揉著自已微麻發酸的手腕,咬牙切齒。
【禽獸!】
【老子手都要斷了!早知道我他媽就應該麻利收拾東西滾蛋!讓你自生自滅!】
【艹!】
沐若初很生氣,整個人都很陰沉,而再想到他動用不了這具身體的修為靈力,打不過裡面那個男人,他就更氣了。
聽著那人心裡的一陣狂罵,腦海中閃過一幅又一幅畫面,宋淮璟臉又紅又青。
這人怎麼這般無恥,若非他下藥自已又怎麼會這般狼狽?竟然還好意思罵人!果然,還是那般無恥!剛才就應該殺了他!
嗜血的衝動湧上心頭,宋淮璟一身整齊,悄無聲息的提劍出現在沐若初身後,眼中的殺意凌然。
一股寒意自背後襲來,沐若初瞳孔緊縮,眼眸一暗。
【這癟犢子是想卸磨殺驢了?要干!】
看著手邊的劍,沐若初小心設想,雖然自已暫時無法動用原身的修為,但如果自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能不能殺了宋淮璟。
而宋淮璟在聽到沐若初的心聲時,也有片刻的遲疑,可這遲疑在想到沐若初很可能會把方才洞內發生的事大肆宣揚後,很快便堅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沐若初也摸到了自已的劍。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
突然,天空一聲巨響,咔嚓一道驚雷落在沐若初和宋淮璟中間。
沐若初頓時嚇得一哆嗦,沒有絲毫猶豫啪的丟了劍,一蹦跳得老遠,瘋狗一樣跑到遠處的一棵樹下,雙手雙腳並用的爬到了樹上,抱著樹杈,額頭上的冷汗滴滴落下,要有多委屈多委屈,要有多驚恐多驚恐。
心裡除了罵娘就是罵娘。
【艹!艹!艹啊啊啊啊!!賊老天!你踏馬至於嗎?啊?!我踏馬我不就想一下嗎?你至於那麼大一個雷下來!你想我死是嗎?!】
沐若初心裡難受得要死。
宋淮璟此刻的心情也無比複雜。
只見他面無表情,眸光晦暗的盯著驚雷落下的地方留下的那一片焦黑,又看了看一里之外樹上的沐若初。
心緒無比複雜。
自已剛才不過才對他動了一絲殺念而已便被天道如此警告,難道此卑鄙無恥下流之人竟然是天道寵兒嗎?
那剛才在洞中他說自已是氣運之子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