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怀悯微惊,让人唤太医。
“怎么回事?!”
后来小顺子私下道:“陛下自您…后不久便得了厌食,吃进去多少都会吐出来,很长时间不爱碰任何食物,只能勉强吃点。”
阎怀悯声线嘶哑:“九年来一直如此?”
小顺子道:“九年来一直如此。”
若非不想死,想等他回来,吊着命的食物乌洄都是不想吃的。
难怪阎怀悯握住的衣袍下的手腕比记忆中细瘦许多。
阎怀悯再回寝宫,乌洄扑了上来。
“你去哪儿了?”
“只是问点事。”阎怀悯顺势搂住他,“好点了吗?”
乌洄埋在他胸前,攥皱了对方袖口,声音低低:“我吃东西,你别走。”
阎怀悯喉结滑动,“…我不走。”
他的手搭在乌洄背脊,输送神力为他缓解呕吐带来的不适。
“不爱吃就别吃了,饿不饿?”
乌洄摇头。
他不感到饥饿,对食物的第一反应是恶心。
“不饿就不吃了。”阎怀悯把他抱起来,“该就寝了。”
他往后有无数的时光把乌洄养回来,不急于一时。
阎怀悯回来后,乌洄的所有他都亲力亲为,乌洄不让他走,他便无时无刻留在乌洄身边,任何事情不让别人代劳。
为他沐浴时,那骨瘦的手腕依旧戴着他送的珠串,多年未曾取下过。
乌洄由他摆弄。
在阎怀悯碰到那串珠子时,乌洄反应极大地收回手,警惕看着对方。
“我送的,我也碰不得?”阎怀悯问。
乌洄垂下浓密眼睫。
“不碰就不碰吧。”
阎怀悯不是非要碰,将洗干净的乌洄捞起来,换好里衣,抱进寝宫的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