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那滴眼泪,舔在舌尖。
整个人坍塌一般,昏厥在地。
————
不多时,明阳醒来,就像睡了一觉,此时浑身舒展,轻松又精神。见皇姐躺在地上,立即唤人进来。
————
太医给圣上把脉,发现她已是绝脉。
太医院是定期给圣上请脉的,之前的脉象一直很正常,怎么突然就衰竭了?
太医脸色难看,又摸了摸明阳的脉象,这孩子刚刚明明濒死,此刻却生机蓬勃。
太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看太后,结结巴巴道:“禀太后娘娘,明阳殿下无事了。圣上,圣上她,许是劳累过度,这……恐怕要慢慢调理。”
众人又发现皇夫不在。
问明阳。
明阳却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只得抬着祁玄月回了明凰宫。
————
黎修齐、胡娇娥、齐威、齐风、全体影卫、侍卫,疯狂寻找皇夫。
喜事没办完,丢一个,晕一个。
太后、琥珀、睿王、辰儿、叶侯、婧儿、明阳、明月,这几个至亲守着昏迷的祁玄月。
半日后,黎修齐来回话,整个皇宫都找遍了,没有皇夫的踪迹。
小宁子禀告给太后,太后急死了,到底大殿里发生了什么?
————
半夜,祁玄月在大红婚床上醒来,摸摸云霄挑选的云中藏月花纹。勾着嘴角轻笑。
母后见她醒来,关切的问:“感觉怎么样?好好的,怎么晕倒了?太医一直在发抖,不敢说实话。”
祁玄月道:“把三公请来。”
太后见她虚弱,心里预感不好。也不敢多问了,速速照办。
丞相白久臣、御史梁鸿、太尉陈樊跪地叩首。
临终托孤
人人都知道,大喜的日子,先是明阳殿下晕厥,再是圣上晕厥,皇夫不见了。
不知这一切是不是湛国质子的报复。
祁玄月嘱咐道:“史官,你们要记录仔细。自今日起,朕传位给祁明阳。由三公辅政。另请妘琥珀担任帝师。协助三公辅佐幼帝。”
其他师者都称太傅,只有这妘琥珀称为帝师,可见地位非凡。
三公一听,这不是交代后事吗?
白久臣眼眶发酸,前几日圣上还活蹦乱跳的跟他争儿子,这怎么突然就……
儿子还在家不许成婚呢,圣上可别死啊。
祁玄月见白久臣难受,便笑道:“不许白悦成婚,这句话,朕收回。君臣一乐,爱卿莫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