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哥……你现在忙吗?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
时念简不成想自己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时晏礼出声打断了。
“念念……你是来找叶泽予的吧?”时晏礼直勾勾地盯着时念简,过了半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妥协了。
“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让人去把他叫过来,你带他回府就可以……”
“嗯?”时念简闻言蓦然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什么,而且这话还是从时晏礼嘴里说出来的。
她什么话都还没说出口,时晏礼就突然良心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这时晏礼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愿意退一步,时念简自然是愿意乐见其成、见好就收的,马上反应过来的时念简嘴唇往上勾了勾,好不容易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容:“谢谢二哥,二哥你人真好。”
……
几天后
晌午,时念简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时念简躺着躺着就快睡着了,她硬撑着眼皮听秋梅汇报刚打听来的消息。
“什么?”时念简蓦然睁大了眼睛,忽地坐直身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秋梅的脸,“你说江回被判流放沧州一年?你确定没有听错?”
“没有,我保证千真万确”秋梅笑着摇摇头,眉飞色舞继续道,“而且小姐,你知道吗,这次因为江回,他父亲江大人还被降职了呢,听说宫里的江贵妃也因此受牵连被圣上责令禁足了呢……”
时念简听着秋梅的话,眉头紧蹙,她坐不住,下一刻就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踱步,神色越来越凝重,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祖父回来了吗?”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询问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泽予。
“回小姐,时老将军稍早回的府,现在应该现在合延院……”
“我得去找祖父。”
……
听着时老将军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念简才恍然大悟。
原以为看在江贵妃和江成炳的面子上,京府尹很可能会把这个案子拖过年,在她去西北前都不会出结果呢。
只是没有料到皇帝会突然对江家难。什么牵制什么平衡,朝堂上的事时念简搞不清也懒得去理清楚。
听时老将军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季言舒这次帮了大忙,至于怎么帮了大忙,时老将军没有说得很具体详细,但时念简想着应该是跟季家的案子有关。
“这个结果总归是你想要的吧?”时老将军坐在雕花椅上摸着胡子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娃子啊……”
“嘿嘿,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时念简满脸堆笑,认错态度极好。
京府尹对江回的判罚虽然比时念简料想得重,但严格说起来那也算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