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霁:“你说你一个滑头,竟没躲得过那个出生的阴谋算计,抛下我一个人便去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崔霁并未流泪,只是这么牵着严敬辰的手,崔霁现在只觉得很嗍讽,严敬辰一个护国有功的将军,并未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人的阴谋算计里,无论如何都得为严敬辰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严敬辰下葬那天,有不少人都送了万民伞,设了路祭,待埋葬时,崔霁棒着土盖在了严敬辰的棺椁上,才起身让人埋葬,待埋葬完,回了将军府,崔霁看着天儿狂笑不止,脸上流着泪,最终昏了过去。
央罗请了太医来,太医说是过于大喜大悲,太医给崔霁开了汤药,枕了脉便回太医院了,崔霁醒了后双目无神的坐在床榻上,脸上参留着泪痕,一句话都不说,汤药和饭都喂不进去。
央罗:“崔将军,奴婢知道您伤心,可不吃不喝的也不行啊,您瞧瞧您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
崔霁不为所动,央罗如何劝都劝不动,是严淮枫爬到床榻上,接过药碗,舀一勺汤药,放到嘴边儿吹凉,递到了崔霁嘴边儿说道。
严淮枫:“爹爹,将汤药喝了吧,里边儿加了蜂蜜不苦的,爹爹我和弟弟妹妹都振作起来了,您也要振作,这样大爹爹才会放心。
崔霁看着严淮枫喂自己喝药,陷入了回忆当中,回忆着原来严敬辰如何喂自己喝药。
严敬辰:“怕喝药啊就别生病啊,每次喝药都嫌药苦,我问过太医,这药不和蜂蜜相冲,加了蜂蜜,来喝一口。”
崔霁:“我知道了,这就喝。”崔霁喝了汤药,这汤药确实不苦,待汤药喝完,严敬辰将蜜饯子给崔霁吃了个,去厨房下了碗面,里边儿卧了个鸡蛋,端到主屋同崔霁说道。
严敬辰:“阿霁,来把面吃完躺下汗,睡一觉儿病就好了。”
崔霁:“好。”
崔霁吃完了面,躺到床榻上,严敬辰给崔霁盖好了被子,崔霁拽着严敬辰的衣袖,严敬辰轻抚崔霁的脸说道。
严敬辰:“睡吧,我不走,就在这守着你。”
崔霁:“嗯。”
崔霁闭眼沉沉的睡了过去,严敬辰果真坐到床榻边儿守着崔雾,待回忆结束,崔霁真喝了汤药,严淮枫有些高兴,崔霁喝完了汤药吃了东西,躺下闭眼睡了过去,在梦里崔霁想,严淮枫说的有些道理,再次想起来要为严敬辰讨回公道这件事。
崔霁病好养了些日子便去上朝去了,朝服在身上大了一大圈,这不是崔霁的朝服,是严敬辰的,崔霁和严敬辰都是正一品,朝服的纹样一样。
早朝结束,崔霁要回去时,被摄政王苏彦锦拦住去路,苏彦锦一脸担忧道。
苏彦锦:"阿霁,本王看你的面色不好,于是派人给你寻来了一些补品,过会儿送到将军府,每日吃一点儿瞧你清瘦的样子,本王看了都心疼,你这副样子,怎么让严将军放心。”
崔霁:“不劳您费心了王爷,补品还是您吃吧,还有别叫臣阿霁,您逾矩了。”
苏彦锦欲言又止,崔霁要走时,太皇太后周湘传唤,崔霁去面见了周湘,到了仁寿宫,周湘并未让崔霁行礼,直接给崔霁赐了座,周湘看着崔霁忧心的模样无奈道。
周湘:“是哀家没有阿锦,让阿锦做出此等错事来,这些年阿锦把持朝政也就算了,竟还残害了忠良,哀家对不起你们。”
崔霁垂下着眸子并没有说话,崔霁知道这段往事,当时朝野动荡,皇帝年幼,周湘没办法了才让周湘沿办法了才让苏彦锦把持朝政,可苏彦锦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的开始功高盖主。
严敬辰生前一直在与苏彦锦抗衡,守住手中的虎符守住这大安的将来,听着周湘彻底说完,崔霁才说道。
崔霁:“太皇太后,请允许臣将这笔账给严辰讨回来,此仇不报,我心里终不踏实。”
周湘:“好,哀家允了,一命抵一命,可是证据终是不足。”
周湘叹了一口气,崔霁已经想到了办法,要让苏彦锦杀人偿命,为了不让人知道计划,周湘和崔霁说话的声音很少,用家常掩人耳目。
周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几个孩子都可还听话。”
崔霁:“比之前强一点儿,就是还有些虚,那三个小的很听话懂事,从不添乱。”
周湘:“你这病靠养,得想开点儿知道了吗?”
崔霁:“臣知道了。”
周湘和崔霁话着家常,探子回摄政王府禀报时,苏彦锦正在斗蛐蛐。
苏彦锦:“母后和阿霁当真说的是家常?”
探子:“是,小人亲耳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