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个时候的遗迹就已经这么危险了,那他要怎么脱困,考直觉吗!库洛洛嗤之以鼻,却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竟真的是一部分的真相,十多年前的那一次遇险,除了遗迹里的念量确实没有现如今浓厚,金之所以能够活着回来,靠的就是他那万分强大的强化系直觉以及那个人的舍命相救。
不过这些却是库洛洛以及别的人都无从得知的事情了,而对现在的团长来说,不管真相如何,这邪门的遗迹到底危不危险,他们也都是必定要闯上一闯的,更何况,他们流星街人又什么时候怕过危险!
想了想,库洛洛终于舒展了眉眼,转而掏出了‘盗贼的极意’,快速翻找了起来。
“团长你想到办法了?”侠客草草扒了几口饭,便着手收拾起东西来,随时准备着听从团长的号令出发,显然他已经对之后的探险有些迫不及待了。“嗯,就用这个吧,我记得这个念能力好像还是上个月新添的吧。那个九区的新区长,仗着自己的念能力可以封念,就打算全歼旅团,呵呵。”未尽笑声所包含的深意十分明显,那个所谓的新区长,恐怕结局并不怎么乐观。
“哦,是那个狂妄的光头男么?”侠客想了想也记起了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奇葩,不过,“我记得团长好像是把他交给飞坦了吧。”“没错,怎么了?”库洛洛把飞速翻动的盗贼极意定在了一页上,语气淡淡的反问。
“可是飞坦现在可不在流星街啊。”他们出来起码有一个星期了吧,那那个家伙还能活着?侠客一头雾水的看向仍旧十分淡定冷静的团长,不由的感叹,团长不愧是团长啊,脑子里想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哼,那个家伙短期内死不了。”飞坦把游戏机揣回兜里,嚣张的冷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对那个自称蜘蛛脑的家伙深切的鄙视,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又怎么样,没有他的允许,那家伙想死都不能。
“死了也没关系,反正这个能力我也已经玩腻了。”侧身走开,库洛洛面对着那一片粘稠的念障,发出了新得到的念能力‘散念风刃’。
“唰——”只听一阵破空声响起,库洛洛左手上的盗贼极意便蓦的发出一阵强光,紧接着一个弯刀形极薄的透明薄片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库洛洛的右手里,团长手掌一翻,微一用力,便瞬发出了这道变化系的‘发’。念刃就这么对着前方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刺去,只听一阵极其刺耳的鬼哭狼嚎声响彻耳际,不过十几分钟,便重归寂静,而与此同时,眼前的浓雾也紧随着消失,那些压抑厚重的念,土崩瓦解。
‘散念风刃’,曾经流星街第九区区长变化系的念能力,可以短时间内打散念能力者周围的念气,而这个时间的长短,主要还是要看发出念刃的人有多么强大了。
“十个小时之后,念刃的作用便会消失,我们得在那之前回来。”库洛洛消散掉手中的盗贼极意,对念能力的维持时间做了最准确的评估,然后便整合团员,大步走进了这片念障之后掩藏着的世界里。
快斗走在西索身前,毕竟在这种地方最前面的人固然危险,可落在最后也不一定会有多安全,只不过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对于某红发小丑毫不停歇的视奸的适应能力,不过半个小时,便有些消化不良的放慢步伐,挪到西索身边好声好气的打着商量,“西索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盯着我了?”这样真的很别扭啊!
“人家没有盯着小黑哟,只不过是小黑一直走在人家的前面罢了。”西索无赖的摊手,不怀好意的目光赤裸裸的昭示了这个家伙不可能悔改的事实。好吧,认真的和变态异服癖商量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被僵尸啃了!快斗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赌气般的后退了两步,然后在对方不解的视线下退到了最后。
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快斗很快就为自己难得一次的任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是从他代替了收尾任务的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已经找到了金曾经公之于众的路线,并小心的避开了那些被证实了的机关陷阱。几人的速度并不快,所以直到进入这条通路快要两个小时的现在,才堪堪看到了尽头。
那就是金富力士,那个享誉一时的二星猎人到的最后的地方了。
几人都暗中戒备了起来,而随着路途的深入,前面的机关也越来越多,更有甚者,竟是金连提都没有提到的,不知道是他那一次避过了没有遭遇,还是这遗迹又发生了什么新的改变。一路过来,几人的气息或多或少都有了些粗喘,不过因为金对于旅途大部分机关的解密,倒是都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窄路很快便到了尽头,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破旧的铁门,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样子。
“嗯哼,人家先来试试好了。”西索扭着腰走近了几步,推开挡在门前研究什么的库洛洛,一脸的跃跃欲试。大背头默默地扭头看了他一眼,顺势退开半步,做了个‘先请’的手势,便站在旁边充当起看客来。毕竟比起亲自动手,有人乐意代劳的话他也是绝对不会推辞的。
毕竟他们可以做的尝试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西索哼笑了一声,对着库洛洛抛了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媚眼,便带着一脸猥琐的淫笑花枝乱颤的把双手抵在了铁门之上。当然,他也没有太过放松,认为这个看起来挫爆了的铁门真的就如它看起来那么的不堪一击,毕竟他虽然酷爱战斗,可却和那些一根筋的强化系不同,自然明白能叫金富力士都吃了那般大苦头的东西,哪怕是十多年前那个还不算最强的他,也绝不会是什么简单轻松的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