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宁妃,昨夜竟以生病将圣上喊去。
白让她描妆那般久!
“姐姐勿怕,圣上就爱妹妹这般清清素素的模样,不似有些人张牙舞爪。”
沈见微闻言,眉一挑。
这宁妃惯来是个清高性子,不屑与魏贵妃那般献媚争宠,自出了冷宫,怎地这般锋芒毕露了?
难道……
她也属意后位?
“宁妃,你……”
“好了,一大早,莫在哀家这里吵闹。”太后轻揉着额头,语气不佳道。
“如今,瓦剌与鞑靼勾结,屡次犯境,皇帝本就烦心,尔等嫔妃当修身养性,同心同德,伺候君王,莫要滋生是非。”
“这衣食乃人之常道,过犹不及,哀家愿宫中众人皆能安食安睡。”
魏太后各打一棒,警示众妃。
“臣妾定当谨记太后懿旨。”嫔妃们皆起身行礼道。
沈见微抬眼,见魏太后笔直坐在上位,手中拨弄着佛珠,不威则怒。
晨安后,众妃散去时,见圣驾已至寿安宫。
原本霜打般,忽而又振奋精神。
“臣妾恭请圣安。”
盈盈弱弱,各展姿态。
沈见微将头深埋,隐没在人后。
“平身。”孟泽翊目不斜视,直朝殿内而去。
却在经过温嫔时,停了脚。
“温嫔今日瞧着有些不同。”孟泽翊又打量了魏贵妃几眼,“贵妃也不藏私,朕心甚慰。”
说罢,孟泽翊又饶有兴趣盯了温嫔几眼,才入了殿。
沈见微这才抬眼,却见魏贵妃已怒盯着温嫔,而温嫔红着脸低着头。
她微勾唇角。
人啊,要听人劝吃饱饭。
众嫔妃虽目光灼灼,视线追随景昭帝而去,但亦不可逗留太久,最终只得怏怏离去。
“沈昭仪留步,太后娘娘让您还是去佛堂候着。”寿宁宫的陈嬷嬷却唤了一声。
瞬间,她便成了众矢之的。
“太后慈悲心怀,日日礼佛,嫔妾今日却是懈怠了,惭愧惭愧。”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扬声道。
诸位能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