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洛观垂眸:“我原以为你喜同凡佑霁言语是因他说话好听。”
“谁不喜欢说话好听的?但本座更喜欢长得好看的。”虽说凡佑霁长得不差,但着实不是他喜欢的那挂,还是师洛观这副模样让他心喜。
神薄凑到师洛观跟前,眉眼弯弯,“想好了吗?”
“你知我不会否决你的任何要求,又何必总是问?”但凡是神薄说出口的,师洛观就从未否决过,无论神薄说什么他皆允下。
初谷只求能伴在系白的左右,虽说总是患得患失,但系白却每每都能回应,并不厌其烦的任由初谷折腾,说来初谷二人倒是他们几人之中最为圆满的。
凡佑霁与归海缘因家族婚约而恼,神薄只喜他的容貌,得到能取代他的出现,神薄迟早会离他而去,而他……只能放任神薄自由。
神薄本就不该居于人后,更不该被束缚。
“总该问上一问,怎么也得你情愿才是。”若只有他一人情愿,那多没意思,他才不想做什么强取豪夺之人。
神薄一身光明磊落,就算是与师洛观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开始之前,他也是得到了师洛观的同意,倘若那时师洛观明确,亦或者隐晦的否决,他与师洛观也都只会是挚友。
师洛观轻哼一声,任由神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顺势抓着他的手,将其拥入怀中:“天帝让你做些什么?”
神薄坐在师洛观的膝上,往窗外望去,正好能看见燕言他们这边的动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让我避免他成为威胁佑霁的存在罢了。”
毕竟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凡佑霁会对燕言这般上心,至少是在凡佑霁以身犯险之前。
“避免……”
“对啊,怎么你是上一次历劫凡心还未彻底去除?还是说在跟着他们的这些时日里有了动容?”见师洛观的面色有了变化,神薄笑着开口。
师洛观微愣,与神薄四目双对。
上一次历劫……
见师洛观愣住,神薄从其身上下来,走到窗前:“倘若朱雀能老老实实的不干涉什么,本座便不必出手,但他若是知情还偏要做些不该做的,那便休怪本座手下不留情了。”
燕言本该与此事无关,如今也是无辜被牵扯进来,但若是燕言成为了威胁凡佑霁的存在,那这场局将会止步于此,这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
“你可曾见过前玄武?”
师洛观看过去,光芒落在神薄的身上,神薄的阴影则落在他的身上。
遮住了光,也避免了光的刺目。
“前玄武……那位温婉如玉的仙女吗?见过,怎么了?”前玄武他还是见过的,但也就只见过几次,之后便不得而知,如今看来是换人了。
师洛观并未回复,而是继续寻问:“玄武一族灭族一事你如何看?”
玄武灭族?啊……他好像有听闻,但问他作甚?
“命运使然,有因必有果,玄武一族绝不会是突然灭族。”况且如今的玄武位不还有人?玄武位若是没人了,那才真当注意。
师洛观垂眸,语气听不出喜怒:“因是心思歹毒之人抓获前玄武,利用前玄武行凶作恶,但果却是前玄武被迫对凡人使用仙力神魂散尽,无辜百姓与无辜玄武族的性命……神薄,你当真觉得将果落在无辜之人身上是对的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神薄眉头微蹙,转过身看向他。
光从神薄的身侧落下,为其渡上一层金色,但阴影下的面容却不喜不悲,仿佛庙宇中所供奉着的神像,像是存在,但又虚无缥缈。
师洛观的眸中倒影着神薄的模样:“如今的陵光神君又何尝不无辜?我们应当做的是找出作恶之人,而并非在被牵扯进此局的人身上下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