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每个资产过万亿的豪门权贵一样,顾念棠名下的房产无一例外都坐落在最好的位置,且装修奢华。24小时都有管家佣人在宅子里伺候,四周种了大片的树林花藤以增加私密性,顾念棠领着沈随穿过庭院中间那条小路的时候,还遇见了正带人巡逻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很有眼色,看见他们后先是诧异,随即立马转头,顺带一脚踢在紧跟他身后的另一个小保安的小腿上。一晃眼的功夫,手电筒的光芒便消失在转角处。
顾念棠扯了下唇角,懒得去思考这些人的想法,身后的alpha已重新将手搂在他的腰上,炙热的唇擦过后颈,撩起一片颤栗。
豪宅大门推开。
屋内很安静,客厅开着一盏很昏暗的小灯,暖气打的很足。
沈随在他耳后低声问:“卧室在几楼?”
顾念棠感觉到那只大手又顺着他的衬衫下摆滑了进来,勉强的眨了眨眼:“……二楼,左侧最里面的房间。”
沈随“嗯”了声,又问:“不换鞋行么?”
顾念棠绷紧了小腹,强忍着阻止那只手向上滑到自己胸膛的想法,点了点头。
下一秒,alpha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木楼梯并不陡峭,但两人缠在一起边走边吻还是有些危险。偏偏顾念棠无法拒绝,只能一手向后撑着扶手,一手抓着沈随后颈的衣领,用喉间模糊不清的轻哼以催促男人快点上楼。
二楼只开着吊顶四周那条昏昏的灯带,窗帘拉得紧紧的,能见度很差。
顾念棠不期然想起面前的男人喜欢明亮宽敞的环境,不由得暗暗蹙眉,后悔没想到早些叮嘱下人把这些事情重新安排好。
然而他所住的主卧还要更暗,连顶上的玻璃灯都是昏黄的,窗帘深褐,地毯暗红。他和沈随似乎天生就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对周遭环境的要求大相径庭,性格爱好更是截然相反。
有时顾念棠坐在办公室里,出神时也会觉得他们并不合适,无论从现实因素,还是适配度的角度,他们都不该在一起。
可那时惊鸿一瞥,不知怎么,就是忘不掉。无论做何努力,那道身影都牢牢的刻在他的心底。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轻易令他心绪难安。
而现在,这个让他心绪难安的男人正将他抱在怀里,与他接吻。
是真的吗?顾念棠又一次自问。时刻觉得自己身处不真实的梦境之中。
推开主卧的门,他们跌撞着倒在正中的大床上,连门都顾不上关。
衬衫里的那只手已抚上顾念棠的胸口,两根略带粗茧的手指捏着他左侧的乳头,轻易便让那颗软乎乎的小肉粒变得硬挺,甲盖轻轻搔刮着顶端的乳孔,那种酸痛痒混合在一起的类似快感的东西,令顾念棠不禁想要收紧自己的肋骨。
脖颈也被吻了,带着酒气的火热的唇舌很温柔的在他的喉结上舔吻着,留下湿润的痕迹。
顾念棠仰起下巴,无助的看着天花板上玻璃灯的模糊轮廓,全身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放松,每一根神经都随着男人的抚摸亲吻颤抖着。
他的思考能力已变得缓慢,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越燃越旺的欲望。为了忍住呻吟,他拼命的咬住了下唇,迷茫的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任由对方慢条斯理的脱去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不同于其他oga纤细白皙的身体,顾念棠的皮肤更偏向于小麦色,骨架大,肌肉饱满紧实,加上常年服用抑制剂,也难怪他常被误认为beta或alpha。
顾念棠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身体。
小时候是因为不够纤细,不够柔弱,后来更多是因为那条残缺的腿,那条蜈蚣一般丑陋的肉疤。
因此在沈随解他皮带的时候,顾念棠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身体。
昏暗中传来alpha的轻笑。
一只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西裤与平角内裤被一同扒了下去。那条纯棉内裤已被oga臀缝间丰沛的黏液浸得湿透,西裤一拉开,那股腥甜的气味便溢出弥漫在空气之中,布料与肌肤间牵出一条淫靡的透明丝线,又慢慢拉断落在绷紧的大腿上。
顾念棠一半的内心在唾骂自己不知羞耻的、完全坦诚于本性的身体,另一半内心则在疯狂的朝身上的alpha呐喊乞求,饥渴收缩的后穴在渴望被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狠狠插入。
他无法开口,也开不了口,只能更用力的咬紧下唇,然后用尽所有的羞耻和勇气,慢慢分开双腿。
他胯下勃起的性器,鼓胀的囊袋,一塌糊涂的会阴,不断收缩的穴口,全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去。
“顾总。”
顾念棠听见沈随低低的喊了一声,随后又是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下一秒,alpha滚烫的身体便压进了他的两腿之间,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将他抱在了怀里。
他们都不着片缕,拥抱时肌肤相贴,是前所未有的亲密。顾念棠这一辈子从没与另一个人如此亲密过,另一个人的体温、皮肤的触感、信息素和皮肤的气味、全都通过这个拥抱直达他的感官。
顾念棠无法言明那种充斥在他四肢百骸里的情感,被拥抱住亲吻住的瞬间,他感觉他的灵魂似乎从黑暗潮湿的泥土中复苏了,他沉没在泥沼中的冰冷的灵魂被人翻找出来,滚烫的火焰烤干了他的寒冷和孤独。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回抱住沈随,用干涩的、嘶哑的声音轻唤alpha的名字。
他想要被插入,想要被身上男人抵在他大腿肉上的粗硬肉棒进入身体深处。
而这份渴望并不完全源自于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