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弄清现在我们所处的状况,再做打算。”
穆连榕闻言心中又升起愧疚之情:“对不起。。。。。。”
蓝君逸看着她低下的头,见她头顶有一片飘落的树叶,小心替她摘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一语定乾坤。
穆连榕不敢抬头,温润的泪珠滴在柔软的泥土之中:“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同门之间,不必言谢。”
同门,又是同门,也只能是同门。
蓝君逸又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我去装点水,路上喝。”穆连榕返回房中,她记得角落处有一个牛皮制成的水壶,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她将水壶清洗干净,装满水,别再腰间,对蓝君逸说道:“走吧。”
一起踏步走出,穆连榕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样子,她一路上欢歌笑语,让蓝君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们在乡间小道上行进着,走了许久,竟一个人都没看见。穆连榕体力甚好,但见蓝君逸脚底虚浮,额间有些细汗,便走到他身旁,说道:“要不歇一会儿吧。”
蓝君逸没有反驳,由着她将他扶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穆连榕从腰间取出水壶,递到他的面前,他接过,喝了两口水,闭眼调息。
穆连榕心中疑惑不已,却不敢开口问,明明之前在鬼谷的时候,虽说他散尽五行之力,也只是变成了普通人,师父
给他喂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他依旧健康有力,步履也从未感觉到虚浮,还能和她一起爬山下海,也未见他有任何不适,但是为什么经过逍遥之海一事后,他的体能会下降这么多,连她这个一向废材的女子也不如了。
她耐心地替他抚摸着后背,替他顺气。
他站起身来,欲继续前行,却被穆连榕按在石头上,“再歇一会儿吧,我有些累了,再多歇一会儿吧。”
穆连榕走到他身旁坐下,蓝君逸没有说什么,继续闭眼调息。
“九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蓝君逸抬头,看着穆连榕的眼睛,面露疑惑之色,摇摇头。
“没有吗?”穆连榕纳闷,“确实是有声音的,像是车轮声,有人过来了。”
蓝君逸依旧摇头,他确实除了虫鸣鸟叫声之外,什么也没听到。
约莫一刻钟之后,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驾着一辆牛车徐徐而来,穆连榕惊喜不已,“我就说吧,是车轮声。”不过她说完这一句话,惊喜的表情便僵化在脸上,她看到了蓝君逸黯淡的眼眸,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或许,不是她的听力变好了,而是和以前相比,蓝君逸的听力变差了。
牛车缓缓走进,穆连榕上前拦住,散发出无害的笑容,甜甜地问道:“爷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这位头发花白的爷爷腰间也围着一圈铜制弯刀,看见穆连榕天真的笑容,又见她生得俊
俏,欢喜的紧,回答道:“进城去换些被褥,家里孙儿淘气玩火,把家里的被子给烧着了哟。”
穆连榕目光入水,一脸委屈,瘪着嘴道:“我家九郎生了病,也想去进城找大夫瞧瞧,可是这城呀,离我们太远了哟。”说完,穆连榕用后手肘戳了戳身后的蓝君逸,蓝君逸翻着白眼,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穆连榕连忙过去扶着:“九郎,九郎,你怎么了。”
老头见此,爽朗大笑,说道:“你个小娃娃,要想搭个便车,直说便是,不用整这一出的,上来吧。”
穆连榕有些尴尬,“谢谢爷爷。”说完便将蓝君逸扶上牛车,自己随后也跳了上去。牛车上铺满了干草,穆连榕和蓝君逸头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并排躺着,望着天边不算刺眼的日头,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