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他便将穗和打国公夫人的事说了。
长公主大为惊奇,直呼遗憾,穗和好不容易一次威,自己居然没亲眼看到,实在可惜。
“裴大人现没有,你们两个,正在不知不觉地被对方影响。”长公主说,“穗和因着你变得越来越勇敢,你也越来越爱笑了。”
有吗?
裴砚知收起笑容,肃容道:“殿下一定是看花眼了。”
“……”长公主懒得揭穿他,遂说起正事,“本宫是特地来问你为什么要把穗和接回去的。”
裴砚知也没打算瞒她,实话实说道:“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什么?”长公主很是震惊,脱口道,“就是那个小青梅吗?”
裴砚知想了下,点头道:“算是吧!”
虽然他从前同穗和只见过一面,但他除了穗和确实没喜欢过别人。
长公主半晌没有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先前她跟穗和说裴大人有个小青梅,两人还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没承想小青梅就是穗和本人,这样一来,倒叫她的同病相怜成了笑话。
“恭喜啊!”她笑着对裴砚知说道,“没想到本宫竟阴差阳错地帮了情敌一把。”
裴砚知没有笑,郑重地向她躬身一礼:“臣多谢殿下的知遇之恩,也替穗和多谢殿下的照拂之恩,殿下日后但凡有用得到臣的地方,臣必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也从他眼中读出暗藏的深意。
许久,才抬手虚扶他一把,缓缓道:“裴爱卿不必多礼,你的话本宫记下了,日后若有需要你的地方,本宫不会和你客气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长公主打算告辞,临走又和裴砚知说:“让穗和继续来揽月阁做事吧,很多客人点名要她制香,而且我看得出她也是真的喜欢制香,女人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做,总比困在后宅那方寸之地要好。”
裴砚知说:“难得殿下赏识,但我不能替穗和做决定,等我回去问过她的意思,再给殿下答复。”
“穗和一定会同意的。”长公主信心满满,“虽然我们两个看起来天差地别,但我知道,她和我是同类,她只是还没长出翅膀。”
裴砚知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动容,顿了顿才道:“殿下抬举她了。”
“本宫只是实话实说。”长公主笑道,“你告诉她,等她回来,我就给她消了奴籍,让她恢复自由身,这样你们相处起来会更方便。”
“多谢殿下。”
裴砚知再次向长公主道谢,晚上回到东院,趁着吃晚饭的时间,把长公主的意思告诉了穗和,问穗和愿不愿意继续去揽月阁做事。
长公主猜得没错,穗和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她说她不但想去揽月阁做事,将来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像长公主那样,开一间自己的香料铺子。
铺子不需要很大,甚至不需要生意有多火爆,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足够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闪闪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却像是在描绘一个伟大的事业那样认真专注,热情高涨。
裴砚知想起长公主的话,不禁有些期待,长出翅膀的小丫头,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将此事确定下来之后,裴砚知才得空问穗和:“你下午回家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新的现?”
穗和的神情严肃起来:“我正要和大人说,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裴砚知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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