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闭了眼,平静片刻,复又睁开:“对不起,我……”
姜倾月从袖中摸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
傅清晏歉然道:“当然是夫人。”
姜倾月咬唇,抬头直直看着他:“既然是夫人,你为何要说那番折辱我的话?我跟那位公子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算对他笑了,也是礼节所致,为何你要说我,说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当然不是。”傅清晏喉咙发干,看她误会,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生气,全因吃醋。
他顿了顿,道,“你误会了,这只是成亲之后,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
又是成亲之后。
姜倾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你分明就是误会我同那位公子,生气了觉得我是水性杨花之人才来亲我,说什么成亲之后!”
“倘若夫妻间会做的事我们都要做,那成亲当晚你为何要睡长椅?”
“……”
她真是气到了,想都没想话便说出口。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
尴尬。
这话怎么好像在询问他为什么成亲当日没跟自己圆房?
姜倾月攥着手帕,又往后缩了缩——虽然已经退无可退。
傅清晏立在原地看她片刻,平声道:“我从未觉得你是水性杨花之人。”
他神色过分认真,姜倾月心里舒服了许多。
“那你为何要……要亲我?”她别过脸,道,“你又没中媚药。”
傅清晏几乎哑然失笑:“谁说只有中了媚药才能亲你?”
他静而缓地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难道你就没想过旁的可能?”
姜倾月有些懵:“什么可能?”
傅清晏却只是垂眸,没应声。
“你怎么不说话?”姜倾月看他一眼,“这里又没下人,也不需要显得很恩爱吧……”
脑海里已经排除掉了所有能想到的情况。
傅清晏揉了揉额角,觉得她实在迟钝。
再联系她刚才对那个吻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也不敢贸然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不得不换了个话题。
“所以你——方才是在责怪我成婚当晚我睡长椅,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