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话,我真希望你明天就毕业,后天就结婚。”之琴真有点脸红了。
“不好意思啦!问点别的,未来的大夫,请问男人和女人的骨盆长得一样吗?”
“不一样,女人的耻骨是圆形的,它的作用就是为胎儿娩出。下学期我们就要学解剖学了,还有拉丁文。老师常说,学医学是很累的,当医生要负责,更要认真。”
“我真希望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出色的医生。”
“只有努力吧!”
“我太欣赏你了,你知道不,我很在乎你。”钟麟瞅着她,很正经严肃地说。之琴凝神望着他,心领神会。
“哎,我教你一句俄语:达斯威达尼亚,再见的意思。”
“达斯威达尼亚。”
“完全正确!你记忆力太好了,学什么都能学的很好。”
“也许吧。”俩人谈了很多。
过了四道街很快就把要买的绣花线和大眼针买好了,又给奶奶买的毛线,感冒药,还有二斤白糖,俩人这才往回返。出了四道街,稀稀拉拉的雪花仍在下着,地上软绵绵的,俩人踩着方步往回走。
“我奶奶要绣虎头鞋,鞋面都剪好了,她愿意我早点结婚,能看见重孙子。”
“和我妈想的一样,这次回来,我妈把绣好的虎头鞋给我看了又看,绣的特别好看,一看就想笑,三根须子朝上,可逗人了。”
“你看过梅兰芳的戏没?”
“我还真没看过,我同学有看过的。”
往前一看到邮局了,钟麟问:“想起什么没?”瞅着之琴。
“没有。”
“三年前的夏天?”
“啊,想起来了。”之琴笑了。
“我记得最清楚,我进屋你出屋,在门口,咱俩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特别深,真是缘分,你往邮筒里扔信,我在屋里,正看你呢,你走后我到窗前,一直看你,我脸皮厚吧。”
“我就觉得你个子很高,两眼有神咄咄逼人,当时我不好意思再回头,扔完信就走了,但心里嘣嘣乱跳,从那以后,我总觉得心乱。”
“现在心还乱吗?”
“看不着时心也乱。”
俩人边走边唠,眼看就到二道街了,“你别送了,明天早点来,我等你。”俩人分手。
“别忘了带辣椒酱!”钟麟喊了一句。
“知道了!”
第二天,钟麟去了周家,之琴正在装皮箱,奶奶在厨房亲自给炸两瓶酱拿过来,放进拎兜里,衣物都准备停当后,俩人去了客厅。
两位小叔正在下围棋,“谁赢了?”“我哥。”二小叔周锦说。
周诚说:“钟麟,咱俩下一盘。”说着便开战。之琴去厨房看奶奶弄饭,大家正在忙包饺子,长波说:“现在吃饭的人少了,我轻巧多了,但没以前热闹了。”
奶奶说:“琴崽儿,暑假回来再带几个大咧巴,我们都爱吃。”
“我一定带回来,不会忘的奶奶。”
说着她回到客厅,爷爷和钟麟又杀起了象棋。
外面大门响了,爷爷抬头看了看,之琴走到窗前一看是葛小宣和一位小伙子,立刻去开门。
“小宣来了,快请进,请进!”
“来看看你。”说着三人进了屋。
“钟麟你也在?”许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