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烈的罪咎感给纠缠绑缚著,鹏鹏就是在被夏北绑缚著操到整个昏死过去一夜无梦时,口中仍不停无意识地喃喃念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更逢说是平日睡梦,那充满著自责的梦呓更是一年来没一夜少过。
看在夏北的眼里,他只觉得非常不是滋味。
他自是无法理解张鹏心中那强烈的矛盾,那些「对不起」在他听来,全都是对著那个离家不回的夏南所说的,他太不安了,不安到没能注意到鹏鹏真正的心意,没能好好去感受那份属於他的两情相悦。
鹏鹏的自责难道不是因为後悔?後悔他选错了人,他爱著南南却错选了北北,於是他总是不停在梦中嚷著「我错了」。
北北爱极了这个人,却恨极了他心中装著他人,他无所不尽其极地对张鹏好,绞尽脑汁地为他著想著一切,只盼他的心思终有一天能够转到自己身上。
可心中那被忌妒和醋意给蚀出来的阴暗又让他十分不甘心,於是在床上总是变著各种手段凌虐著鹏鹏,听著他哭喊哀叫著自己想听的话,这才安心又心疼地把被他弄得半死不活的鹏鹏紧紧搂在怀中抚慰著。
就像现在……
趴跪在大片平铺在地面的白布上,张鹏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一道又一道的水痕划在他精瘦结实的胴体上,落在他身下的白巾上……那不是泼上去的水,而是因为疼痛而泛出的冷汗,把他整个人给湿得如刚从水里打捞上来那样。
双腿间的硬物是疼痛的根源,先前被灌了一大碗上好的鸡汤导致现在尿意强烈,可是从马眼插入的那半根象牙筷子却堵得他不但疼得两眼发昏,无法宣泄的尿意更压迫得他整个下体裂痛不已。
在这样疼得身子都要瘫掉的情况下,他却被要求好好跪著,被绑缚在背後的双手帮不上忙,只能靠那颤抖得没停的双腿跪坐在那,身後是一支将後穴整个塞得满满的粗大毛笔,笔杆整个嵌在他身内,露出的那截笔头蘸饱墨汁,在他身下的白巾上留下了歪歪扭扭半个看似字又不像字的凌乱几笔。
「鹏鹏,你爱北北吗?」
「……」口不能言的鹏鹏,只能以点头来表达。
「如果喜欢北北,为什麽不把北北的名字写好?」
「……」鹏鹏惨白著一张脸,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北北,这样半蹲半跪著用疼痛的身躯拖著那支粗毛笔,能够写完北的左半边几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爱我吗?」
「……」鹏鹏看著北北眼中那浓烈的哀伤与不安,终於还是咬了咬口中的布团,忍著剧痛喘著粗气蹲了起来,抖著臀部往上提,继续完成那尚未完成的字。
好不容易将「北」字写完,北北一脸爱怜地捧著他汗水淋漓的脸颊亲吻著,抠掉了他口中已经沾满了口水的布团,用指腹轻抚著他沾汗带泪的眉睫,再次问道:
「鹏鹏,你爱北北吗?」
「爱。」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写出来给我看。」
「我不……不会。」鹏鹏没学过字,除了之前师父所教的一些符纸上会书写到的字外,他就只会北和南这两个字了。
「我教你。」说著,北北从桌上拿起了一支正常尺寸的笔沾了墨,在白纸上写了个龙飞凤舞漂漂亮亮的「爱」字递到了张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