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裂缝关闭后,四散的烟雾又重新聚集,巨狼的气息没有减弱半分。
巨狼旋身一跃,留下一道试探性的剑气,庞大的躯体化为无形,与夜色融为一体。
剑气呈扇形扩散,摧毁了一整排平房。男人调整姿势,以毫厘之差躲开剑气,丢出手中短刀。
短刀快如闪电,仿佛能将夜幕切成两半,下一秒却凭空消失。
附近空间一阵扭曲,巨狼重新现形,身上挂满银色锁链,这些锁链大小各异,形制不一,只有一个共同点,每一根都深入烟雾躯体的内部。
男人瞬移到巨狼上方,高举巨剑当头斩下。而巨狼则昂挺立,剑刃相迎。
尽管行动受限,巨狼并未失去战斗能力,战意高涨,剑尖爪利,一举一动依然有莫大的破坏力。
两剑相碰,两股不同的火焰在狭小的空间里挤压碰撞,将圣若瑟照得明如白昼。
前者炽白圣洁,不可直视,犹如高天之上的审判。后者则像那无名黯淡的野火,蕴含着纯粹的毁灭性。
男人对于巨狼而言,简直比飞虫还要渺小。然而,这次对拼的结果却是势均力敌。
事已至此,没有人会选择退缩。男人接连瞬移,寻找敌人的破绽,从各种死角动突袭。
而巨狼由烟雾组成,不存在弱点要害,行动更是飘忽不定,令男人无法得手。两者缠斗许久,并无任何进展。
从战斗开始时,男人就在有意无意地把战场引向东边。巨狼终于看透了这一点,咧开大嘴笑道,
“你想守护什么,教宗大人?在我面前,无物能够幸免!”
说完,巨狼便站在原地开始蓄力,火光从烟雾深处透出,银色锁链隐隐出现崩溃的趋势。
暗金色的眼眸越过修长的狼吻,越过浩荡的维尔河,锁定在圣若瑟西部一栋平常的民房上。
男人瞳孔紧缩,眼神阴沉,第一次出现紧张的情绪。现在是重创敌人的好机会,但如果放任敌人攻击,多年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费。
他放弃攻击,走到巨狼面前,把巨剑竖直插进大地,一步也不愿退让。
男人体表释放磅礴的血雾,血雾勾勒出两对纤毫毕现的羽翼。羽翼向内弯折,像盾牌一样挡在面前,将防御力提升到极致。
此举正中巨狼下怀,它费尽心思,就是为了逼迫男人与它正面交手。
巨狼仰天长啸,随即吐出一道无比凝练的火柱,路径上的所有物体都被熔化殆尽。
焰浪一波接着一波,犹如长河般源源不断,男人却始终岿然不动。
翅羽凋零,便用剑刃去挡,若剑也断了,那么皮肉也可堪一用。
火焰戛然而止,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已经掏空了巨狼全身的能量。
但男人仍然屹立不倒,在他面前,金红色的熔岩缓缓流淌,凝固成一条琉璃砌成的道路,在他身后,则是平静如练的维尔河,河面上倒映着清朗的星空。
“救恩之母肇开前路,救恩之母叩门称启,任由各人随意而行”,
即使声带已不复存在,男人依然能够说话,
“我们是开拓者,也是守护者……”
巨狼出一声怒吼,挣断锁链,扑了上去,但气势已经大不如前,
“教宗,你这小人,你这司辰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不,你错了。你什么都不懂”,
男人向前迈了一步,体内传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因行称义,以迹论心,遍体鳞伤的教徒离神最近。下次多注意点”
男人的躯体彻底崩溃,每一道伤口都脱离身体独立存在,演化成虚空中的裂缝。
上千条裂缝融合在一起,犹如通向深渊的门扉,就连光线都无法逃脱。
巨狼躲闪不及,一头扎进裂缝,再无半点声息。
一切异象都烟销云散。秋风微凉,拂过遍地残骸,哭声渐渐响起,叹息如潮水般漫上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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