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敬航性格相似,不擅长主动低头服软,但很擅长火上浇油,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甚至差点反目。
当然,最后是真的反目瞭。
那会儿年纪不大,放狠话就跟说我爱你一样轻易简单,他们骄傲到无可救药,固执到无可救药,无法容忍自己完美人生揉进污点。而这个污点,还有塑造污点的利剑,是由他们亲手交到对方心上的软肋。
所以格外疼,格外不服气,格外恨。
爱算什麽?在自我面前,爱情廉价得如同少女飘忽的梦和买醉时青绿色的铁质啤酒罐。
鬱理出生就是公主,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做梦。
这三年她几乎不回耀京活动,工作和私生活抽离得十分彻底。一如往常在s上发佈自己年轻美豔的未修图live照,她的朋友圈多瞭很多华人小帅哥,各个款式都有,但细看,却又觉得和某个狼心狗肺的人相似。
她这三年玩得很花——
别多想。
鬱理从某种程度来说相当洁身自好不近男色,但她一向爱玩也会玩,绯闻满天飞从不管。前年被某个高奢三少爷狂追,全美最有商业价值的广场换上她代言的广告,占据一天之中的黄金地段循环播放。
去年被某个国傢富豪排行榜前十的私生子看上,大手笔送代言送飞机送游轮,鬱理跟他说,想追我,可以,先把中文练好。私生子吭哧吭哧地报瞭个口语班,结果勾搭上兼职的女大学生,鬱理笑眯眯地托人把东西还给他。
sc杂志背靠全球五大刊,她和不少老钱阶级和明星私交甚笃。其中弯弯绕绕,竟然在某场富豪小女儿的成人礼上,遇见周择远。
周敬航的哥哥。
她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鬱理花枝招展地与他擦肩而过,没看见身后男人停瞭一步,继而投过来深沉複杂的目光。
过几秒,她像是见瞭鬼似地猛然回头,冷不丁把挽著的女伴骇瞭一跳。
她后来找宋思窈打听,才知道那位西装革履的慈善傢先生,也姓周。
但她和周敬航,除瞭银石赛道的不期而遇,真的,真的没再遇见。
有一次她到摩洛哥进行商业活动,在这座据说是欧洲后花园的城市,已经在国际专业赛事崭露头角的uran中转于此。
和电影《卡萨佈兰卡》的同名机场,周敬航黑衣长裤,口罩挂到连轴转愈发清瘦的下颌,候机大厅投放最新一期的ysl成衣大秀。至今被奉为经典的神级救场,正是uran副队的初恋前女友。
几个年轻打扮的女学生手挽手走过亮闪闪的广告牌,其中一个年轻的东方面孔让同行友人帮忙拍照,她摆pose时露出的闪亮腕表,正好是前女友代言的最新款。
周敬航捏著纸杯咖啡,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他自嘲地想,情商失意,商场得意,他们没愧对这句老话。
但是用宋思窈的话来说,根本是两个幼稚小鬼,见不得分手后的前任过得比自己好,铆足瞭劲儿要大放异彩,最好让光芒闪瞎前任狗眼。
“我说,一个合格的前任难道不该和死瞭一样?”宋思窈吐槽:“你们是分手瞭,对方的消息却阴魂不散跟鬼一样,这算什麽分手啊,你们在梦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