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随身带了些火药,一抓一把,一炸一个准。
可这样的办法也不是很好,机关兽不畏疼痛,就算是身体被炸飞了,也还有余力追赶。
何况,火药的威力,最多能让它们的行动迟缓些,不足以伤及根本。
蝶兰在又进入一个石室时迅翻身攀爬上石壁,将身形隐没在石门顶檐之上。
几条灵蛇自她竹篓中爬出,沿着墙边游移向外,迅吸引了那几头丧失目标的机关兽。
比起蝶兰这么明显的目标,蛇明显是要细小敏捷许多的,它们灵巧避过机关兽的攻击,攀爬向外。
听着机关兽离开的沉重脚步声,蝶兰霎时松了口气,她正要翻下墙去,那忽如其来的寒意却让她停住了动作。
她动作极轻地偏过头去,只见另一端一处凸起的石壁正在缓缓脱落,落下的石块一块块堆砌,逐渐拼出些模样来。
蝶兰呼吸微滞,当即夺路而逃。
她没有选择向来时路而去,反倒是毫不犹豫地跑向正在组装中的机关兽方向,提力向内跑去。
一人一兽你追我跑,饶是气喘吁吁,蝶兰也不敢有半分停步。
当蝶兰又一次奔入全然陌生的石室中时,她与一白衣金边的少年四目而对。
二人皆是怔忡,那少年望着她,微微抬手,一枚暗器自他袖中射出,直袭她而去。
蝶兰灵敏一跃,避开暗器之时,只听身后石器碎裂声传来。
她回头去看,正见刚刚还凶猛无比的机关兽碎裂成块,再没了动作。
蝶兰当即松了口气,十分自来熟地走到少年身边去,开口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那少年瞥她一眼,并不搭话。
不过他打量的目光中,明显是对蝶兰衣着有几分好奇的。
蝶兰也不是对面不给面子她就打退堂鼓的性子,她噙着笑,一派天真无害的模样,继续道:“你我在此相遇,好巧。”
“不巧。”那少年瞥她一眼,不怎么懂,怎么有人能在小洞天里说巧遇的。
见自己被戳穿,蝶兰也没半点不自在,她只道:“不是有句话说,相逢即是缘嘛。”
此人一袭白衣金边,系着的黑色腰带上镶金戴玉,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
不过蝶兰看中的不是他富贵,而是,这小子制机关兽有一手。
她不确定这小洞天里究竟还有多少机关兽,如果能暂且跟他结伴同行,应该会安全不少。
比起蝶兰的热络,少年明显要冷淡不少,他擦了擦袖箭,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呃……”蝶兰闻言,神色更是无辜,她道:“我本来好好地采着药,结果脚下一空就摔下来了,还爬不上去,只能顺着路走。”
“谁知道……被这么个怪东西追了一路。”她说着,指了指散成块的机关兽。
这理由听起来虽然很胡扯,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