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魍九兩萬萬沒想到,半天不出聲的乾巽竟然接了他的話。
氣的魍九兩黑著臉怒吼道:「打!我!」
這場面多少有些滑稽,不少人都笑出了聲,連乾巽嘴角都牽起了一絲笑意。
他說:「好。」
說罷,乾巽的手中逐漸有光影聚攏,逐漸形成了一條血紅色的長鞭,鞭子上帶著銀色的倒鉤,看上去甚是駭人。
但追月的態度卻很奇怪,她並不害怕,而是小聲的對魍九兩道:「你若非要替我,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無需害怕,你要記住,君上他是個好人。」
這話說的魍九兩莫名其妙的,他甚至覺得追月多少都有點兒毛病了,乾巽都要打她了,他還幫著乾巽說話?難道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過來。」乾巽道。
魍九兩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既然說了要替追月受罰那就肯定不會臨陣脫逃,而且他的忍痛能力很強,打神鞭這玩意兒應該不是很疼,最重要的是他的修為雖然很低,但是他的神識還是渡劫期,估計打起來也沒啥感覺。
「跪下。」乾巽道,他的聲音里含著淡淡的笑意,一點兒都不像要懲罰別人的樣子。
只是這兩個字傳到魍九兩的耳朵里,乾巽的語氣再輕,他都覺得是在挑釁,魍九兩氣的肺都快炸了,他娘的他跪誰都不能跪乾巽啊!
就在魍九兩氣的要死,思索著怎麼罵乾巽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既然是懲罰本門弟子,就不勞君上動手了,讓我替您受累便好。」
說話的是吳長老,自從乾巽到來之後,他之前看到玄兔時的頹勢一掃而空,還隱隱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看的魍九兩牙痒痒。
「不必。」吳長老一說話,乾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君上,」吳長老卻不依不饒,「君上的修為太高,錦衣如今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您若出手他必將承受不住,此次雖然錦衣有錯,但畢竟還是門中弟子,若是君上出手,也太過嚴厲了些。」
這話說的乾巽根本無法拒絕,追月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立刻接話道:「吳長老,君上處罰自己的侍君,跟你有什麼關係?」
「追月宮主,」吳長老似笑非笑,「錦衣先是太一門內門弟子,其次才是君上的侍君,想必君上也是知道這點的。」
吳長老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些讓人不舒服,追月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乾巽收了鞭子,像是再忌諱什麼似的,道:「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