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门口做什么?昨天晚上吓死我了。”何卿松懈下来,眼泪汪汪地从后面抱着师傅。
“哎呀,别闹,小心打翻了粥。”大夫拱了拱肩,想把何卿弄下去。
何卿看着师傅手上的粥,一把夺了过来奔进房间,“多谢师傅。”
“别忘了,吃完出摊。”
“知道了。”
二人依旧来到之前的地方摆摊,却见摊位上放着昨天那人手中拿着的盆栽。
何卿不悦,“师傅,让徒儿把这盆草扔了。”说完何卿正要往前走去,却被大夫一手拦下。
“好徒儿,拿着这盆草回去。”大夫看着何卿愤愤不平的样子说着。
何卿看着盆栽,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大夫上前就装作要给她个大飞脚的样子。
“哎哎师傅我错了别生气,我这就去拿。”何卿绕过师傅抬起的脚,把那盆栽拿了回来。
“师傅,你昨天还置之不理,这回怎么又管上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今时不同往日。”
“干嘛搞得那么神秘。”何卿生气地撅着嘴,想到了昨天晚上师傅的嘱托,弯身看着大夫的脸好奇地问:“是不是和昨天晚上那阵红光有关?”
“诶,还真是,昨晚神仙显灵告诉我让你把这盆栽带回去好生照看,不得有误。”
“真的假的,师傅您别骗我。”何卿更好奇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得,师傅又打哑谜了。每次不想告诉我的时候她都会打哑谜,神神叨叨的。何卿心想着都习惯了。
刚要踏进房门的时候,何卿一转身却见师傅驾着祥云一溜烟飞走了,远处还传来了师傅的声音:“你照顾好这盆栽,师傅有事先走了。”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身形消失。
没关系,她都习惯了,何卿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脸上还是浮现出了落寞的神情。
何卿趴在桌上盯着眼前的盆栽。
“小草啊小草。你要是能和我说说话那该多好啊。虽然师傅这么没个正形,但是自从把我捡回来之后一直都是真心待我,我早把师傅当作母亲一样了,但是师傅一走就是好几年,来看我也就呆了几天,这几年她都干什么去了?虽然时不时地用飞鸽传生活费,但是她总是把我带到一个乡镇就离开,这回又安排我照顾这小草,真是莫名其妙。”何卿着牢骚渐渐睡去,眼前的小草在无风的窗前抖动着身体,好似在回应着她。
第二天清晨,何卿揉着眼睛逐渐清醒,感觉小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她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一下,却见那小草突然睁开了眼睛,何卿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胸口的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眼前是被乌树寄生的曲游春,乌根须赫然插在了何卿的胸膛。
是幻觉?不,是回忆,他那荔枝一样的眼睛还有这效果吗?就像走马灯一样。
乌根须惧怕何卿的血液,把何卿从饕餮的身上抽了下去,何卿摔到地面,血液从何卿的身下流淌开来,染红了一片,也染红了何卿眼前的天空,视线变得越黑暗。
阎秋风眼看着何卿摔了下来,就差那么一点就接住了。
“何卿!!!何卿啊!!!!”阎秋风不知道看到何卿的死会这么撕心裂肺,仿佛是死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何卿啊,你醒醒,我都没死你为什么就死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阎秋风抱着何卿渐渐冰冷的身体痛苦地呼喊着。
夕羌看着躺在阎秋风怀里的何卿,心里感到十分地沉重,感觉阎秋风的背影越来越像窑祁。
“窑祁?”夕羌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阎秋风正要抱起何卿,却见何卿的身体化成粉状融入了阎秋风的身体,阎秋风和何卿不受控制地变换着身形,两人同时念起了那令人熟悉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