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连忙将炭块捡起,小心翼翼地将地炉摆在自家主子踹不到的地方。
“她怎么敢!”景怀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戾气。
“她与本殿赐婚在即,这种当口非但不避嫌,反而上赶着给安王献殷勤?是觉得本殿重伤,指望不上了吗!”
“她将本殿的颜面置于何地!”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别说您的伤马上就好了,就算是少了两条胳膊也比那什么安王强得多,您何必自降身份与那病秧子比较?”承德点头哈腰地奉承着。
景怀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阴鸷,恶狠狠地看向承德。
“她最近同安王交往是否太频繁了些?”
“上次姚茜茜说的,会否是真的?”
“上次已然查过,那人与郡主毫无关系,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承德不理解主子是如何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处的。
“安王爷现在病重,又没有好大夫在身边,郡主许是卖个人情帮一把而已,没那么严重。”
景怀瑜似乎觉得有道理,一时没再开口。
承德悄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平时不见殿下如何重视郡主,怎的一听郡主对别人好点就激动成这样?
景怀瑜重重地哼了一声。
“明日召她入宫,本殿要听她如何解释!”
承德却忽然跪下,支支吾吾地道,“殿下恕罪,陛下刚刚见过皇后娘娘,吩咐娘娘与您以后无事不要在宫中与郡主相见,免得招惹闲话……”
这次踹翻的是床榻边的脚踏。
木质的摆设打着滚儿砸在承德头上,承德却一动不敢动,硬生生地接了,闷声不吭。
“想办法!本殿明日必须见到她!”
清禾此举直接戳到了他自尊最敏感的点。
他为清禾忍了多少嘲讽,又送了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他付出这许多,如今自己受伤,她倒跑去给别人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