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小猫是在叫她吗??夏芙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对上对面看不清面貌的青年一双在黑夜里犹显冷酷沉稳,却带着一丝笑意的红眸之后,她瞬间有种被什么东西捕获一样的感觉。
“不不不,谢谢,不过去了。”
夏芙连忙摆手,躬腰就要溜走,这人一看上去就不好惹,肯定是贵族,她才不会给
自己找麻烦呢。
溜走前,她还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绝那个对她来说过于羞耻的称呼:“我才不叫小猫呢,请不要那样随便称呼一个女孩子了,很不好意思呀。”
“也许你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青年低沉厚重的嗓音温和道,“这样,下次我便会注意了。”
夏芙脸有点红,觉得对面是个轻浮的贵族,她已经转过身在低着头往回走了。
“你是斯图尔特家的女仆吗?孩子。”
弗雷德里希军靴轻踏,向前走了数步,却最终没有踏下凉亭的台阶,以防惊吓到那逃跑中的小小身影。
他沉思一刻,换了他认为比之[小猫]不显冒犯的另一种称呼,然而夏芙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陛下对臣民的良苦用心,嗖嗖运动着两条腿,逃窜得和农场里的野兔一样快。
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后厨的小隔间。
幸好大家都很忙,没空追究她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她收到乱跑的教训,乖乖待在后厨隔间等待奥托来接她的期间,花园凉亭发生了一场她并不知晓的对话。
“陛、陛下!”莱尔顿十分机灵,在看到那女孩消失的瞬间,感受到君主的沉思,便殷勤地磕头请旨,“您如果有意,我会为你寻找那女孩的信息,今晚,今晚就将她送至您皇宫的寝床上。”
前战争机器·弗雷德里希还在思考自己按符合第一印象的称呼唤人有何不妥之处,竟然让那逃跑
的孩子感到羞愤,听到臣子殷勤过头的话语,他不免略感无趣,微阖红眸道:“……不必。”
“那陛下、您究竟对那女孩……”莱尔顿试探地问,尝试通过讨好皇帝这条路减轻自己要接受的处罚,就算减轻不了,让陛下高兴也是他的福分啊!
“一场有趣的意外罢了。”
弗雷德里希随意地道,随即红眸收敛情绪,仍如最开始那般冷肃残酷的俯视向他,平静补完刚刚的裁决,“莱尔顿·菲利普,最迟明日去审判庭交送你勾结法官的证据,将结果呈到我的案桌上。”
“是,”刚刚还让莱尔顿惶恐的结果此刻已经打动不了他了,他此刻满心满眼地想的都是替皇帝牵线,自己拿到第一手皇帝与异性深入接触的资料(?)于是他迅速应下之后,便按捺不住盼望地提议:
“明日一定,陛下,明日我将证据和那女孩的信息一起交由给您,如何?”
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不必多管闲事。”
听到皇帝的否决,莱尔顿立刻低下头颅,做出请罪的姿态,然而陛下虽然低沉地斥责了他,语气却显得漫不经心、毫无怒意。
弗雷德里希确实没打算使用特权来逼刚刚那有趣的孩子现身。
他感情与道德意识虽然单薄,心中却自有一套约束自己的法则,作为民众眼中“英明”的统治者,动用特权为私心牟利并不是合格的君主所为。
身负两百亿民众生
命的重量,弗雷德里希时时刻刻警醒自己需要谨守这条线。
“既然是斯图尔特的女仆,”这已步入青年阶段许久,与异性接触经验却为零的皇帝回忆起刚刚那位少女的穿着,沉思过后,笃定地做下定论,
“那么多来几次,总会有再次见到她的时机,无需为此费心。”
……
奥托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来接走夏芙。
他似乎去忙什么事了,车上莱昂与赛厌还有奥托都在,这时天都黑了,夏芙一上车就困,被奥托怎么折腾都起不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累啊,小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