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热不热?楚爷爷给你扇风。”
“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刚泡的红枣枸杞。”
“小白这孩子真有孝心,打心底喜欢。”
一群老头哗啦站到白也的身后加油打气,各种讨好,他们倒不是一瓶饮料。
而是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荣誉感。
渴望白也击败樊明志,挫一挫他的目中无人的丑恶嘴脸。
一句话就把全小区的老头绑在自己的身后。
此子断不可留。
大风大浪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樊明志内心早已一潭死水。
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抬起眼眸看了白也一眼。
“巧合?”
“有意为之?”
樊明志看不出来。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真真真太可怕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才六岁,是我想多了。”
樊明志不愿意相信,他自问自己六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
男孩子开窍很晚,一般要到成年,经历重大人生转折可能稍微早一点,还有一些人到死也没有真正的开窍。
如此心机,除非是天生的妖孽。
“上一局你让我,这局你先下,请。”
白也学樊明志做了请的手势。
像模像样,又惹得一群老头嗷嗷喝彩。
樊明志没有客气,他已经见识到白也的实力,比老张那臭棋篓子要好得多。
两人交换棋罐。
樊明志手执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白也想也不想跟上,落子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差不多就是樊明志手刚抬起,他的白子就已落下。
噼里啪啦。
两人你来我往,棋盘发出富含节奏的美妙乐章。
“本格派。”
十几手后,白也摸清了樊明志的棋风。
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可补可不补的棋,最多自补一手,绝不留恋。
落子手法朴实无华,棋子落在棋盘上,板板正正,分毫不差。
没有几十年养气的工夫,养不出这一手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