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要,我已经决定要吃明明的心脏,怀他的孩子了。”
“哇,恶心!”
“你不想吃安安的吗?”
“安安的心绝对很难吃啦!喂,欢欢,”黄毛小犬妖转头问,“你想吃喜喜的心吗?要不我跟你换?”
“啊?”欢欢扛着南柯的一边担架,回头呲牙,“敢打喜喜的主意,咬你哦!”
“说到底南柯算是加餐吧?还不知道吃女人会不会怀孕呢。”另一边的犬妖赶紧打圆场。
“那就把最好吃的心脏留给生气的黑钢吧!”
小犬妖们停下,月色如银的田野边,黑钢、村长和另外几名女性犬妖站在水井前,已经等候多时。
女性犬妖们神色阴鸷,有两只身上还带着伤。
黑钢盯着南柯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把她吃了。
被人类操纵伤害同族,对他而言几近屈辱。
“黑钢,”村长眯着眼,“将她丢进去吧。”
作为在场除南柯以外的唯一一名人类,村长泰然自若,表情毫无动摇。
想必已经主持这种仪式很多次了。
“绑紧点,别又像上次那个,丢下去就拽不回来了。”旁边的一只女性犬妖舔着嘴角补充。
黑钢冷哼一声,将水井顶端打水的麻绳栓在束缚南柯双手的绳结上,拧了个死结,然后提起她往黑洞洞的井里一扔。
快失重的感觉令神智昏沉。
但立刻又被从脚尖漫上的冰冷井水强行唤醒。
南柯忍不住仰头。
沉重的水压挤压捉襟见肘的空气,从胸腔到口鼻,一串闪着光的泡沫向着和她的下沉相反的方向,向头顶银月泼洒的狭窄井口簌簌升去。
胸口好不容易凝结一些的伤口也传来尖锐的痛楚,粘稠的血色在水中扩散弥漫。
不行了吗?
这一次,又要沉睡多久?
不敢想。
……不,不可以。
还没找到散兵,这样下去,彼此的记忆,不就永远……停留在互相背对的时候……了吗……
南柯屏住呼吸,弯起手肘。
牙齿极力咬住手腕上的死结。
拜托了。
不要死。
她还不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