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专门拿钱包了一辆面包车,急匆匆赶到东山路,下了车,赶紧在周围打探一番,确认无任何异常行为后,这才从一家成衣店里走了出来。
对面就是岳老六说的那个石狮子,那东西乍一看没什么门道,其实在石狮子的底部有一个二十厘米宽的小洞。周围都是些来往匆匆的行人,这边买小饰品和水果的小贩也差不多都已经撤走,搬到附近的夜市去了。所以现在这里很容易行动。
当然,前提是没有条子暗中埋伏。
他裹紧身上的外衣,习惯性地看了两眼周围路过的人,然后走到石狮子前站着。
离这边二十米左右的黑色小车里,邢毅下意识地攒紧方向盘,随时准备下去。
“那就是岳老六弄来的替罪羊。”席川淡淡开口,稳坐在后面。
邢毅皱眉,用通讯设备对那边埋伏着的几位刑警下令:“目标出现在杂货店前的石狮子旁,黑色上衣、棕色裤子、国字脸,随时准备行动!”
郑恒远穿着便衣,混在人群中,朝那个方向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看起来不太对劲的男人正站在石狮子旁,眼神在周围游移。
这不是岳老六。果然如席川所说,岳老六不可能这么容易出现,反而拉了一个垫背的出来。
夜色越来越黑,就在周围的摊贩都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亮子搓了搓手,迅速从石狮子的洞里掏出那个包。
“哟,还挺沉。”他歪起嘴角阴笑了一下,这次的货果然够分量,又可以捞到一笔钱。看家里那娘们儿还不屁颠屁颠地从娘家跑回来。这么想着,亮子赶紧把包揣进怀里,打量了一下四周,正准备朝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邢毅猛地打开车门,边走边下命令:“先别轻举妄动,跟在他后面,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亮子干了这么多笔业务,在观察环境方面比常人多长了一个心眼,但今天许是自家女人的行为让他觉得这笔生意干得不干不净,一直走心。他走到一个岔口处,突然想起岳老六来,于是拿出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冰冷机械的女声从那边传来。亮子脸色一沉,胸腔隐隐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前面就是一个小巷,他裹紧包,低着头匆匆走了进去。
d!怎么打不通电话?这岳老六虽然在道上风评差,但钱从来没少过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空号?逗他吗?
他又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雷红艳,却突然想到雷红艳的女儿死了,现在她应该被那些警察监视着……
亮子握紧手机,暗想不对劲!以前岳老六让他做事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人在旁边监督,今天他却昏了头一般,还以为岳老六完全信任自己了。d,肯定不对劲。
他看了眼周围,黑魆魆的,除了远处经过的一辆辆车,路灯基本都不能照到这地方来。亮子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这东西打开来看看。
沉甸甸的一个黑包,二十几公分宽,平时他经常在火车站经常看见。亮子心想,如果今天搞成了这一笔,他也打算退了。想着想着,手就开始动了。拉链一拉开,一个做工精细、上面雕着牡丹花的檀木箱就出现在眼前。
这玩意儿也是个文物?他半带疑惑地拿起箱子左看右看,又掂了掂,自言自语道:“这岳老六,白粉儿生意不搞,就弄这些玩意儿?”
亮子看了一会儿,正想重新合上包,准备再联系联系一些兄弟,结果刚拉上拉链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对面和后方传来。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迅速拿起包就朝旁边的弄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