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稜兩可的回答堵住了小室優的話,她點點頭,「也是,畢竟他之後還要出國,保持朋友關係才是最優解。」
「……或許吧。」八重野春海垂下眼,含糊地應了一聲。
今晚體育館的人幾乎要站滿了二樓。
平常就夠吵了,情人節更是荷爾蒙躁動的時候。
八重野春海在角落整理毛巾和水壺,二樓是停不下來的喧鬧。
耳邊的尖叫聲「及川大人」越來越響,應該是某個傢伙正在靠近。
果不其然,下一秒身後就貼上了熱烙鐵。
「好累啊小海……」熟悉的花香味縈繞在鼻尖,及川徹掛麵一樣靠在她的肩膀上,「他們是把我往死里練啊。」
「你又偷用我的止汗露,怪不得我的用這麼快!」八重野春海舉起食指,調轉方向直直抵上了及川徹的腦門,「還有,誰叫你引來那麼多圍觀的人。」
及川徹不退反進,貼實了她的指尖,蹭了蹭,「沒辦法,及川大人太招人喜歡了嘛……話說小海你的指甲是不是有點長了,晚上我給你修一下吧。」
身後傳來教練的催促,及川徹這才起身接過水壺喝了兩口,額頭上的指甲印很顯眼。
八重野春海沒忍住笑,說:「好吧,看在你誠心邀請的份上。」
休息結束,所有人都回到了場上,八重野春海也抱著本子去了教練旁邊。
她和兩個排球腦是幼馴染,也自然和他們倆的排球生涯密不可分,及川徹和岩泉一從小到大的每一分都是她見證的。
說實話,小學時候,八重野春海也有想不開嘗試過加入女排部,但還是因為太累火退部,加上後來開始學習奧數,更沒有心思和體力練習排球;初等部時期,倒是經常去應援北川第一男排部,也給及川徹和岩泉一這兩個愛加訓的傢伙當過陪練,遞遞球;現在嘛,既不用參加奧賽,又沒有其他社團安排,就被及川徹誆進了青葉城西男排部做經理。
還好後勤雜事大家都會幫忙,各個隊員的表現也有及川徹關注,八重野春海的任務就輕鬆很多,一干就幹了兩年多,眼見得要邁入第三年了。
八重野春海嘆了口氣,合上了手裡滿滿當當的筆記本。
真是被及川徹那傢伙害慘了。
今晚一定不讓他倆加訓,及川徹還要去她家給她修指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