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很完美,桃紅色愛心還是回到了合適的位置上。
八重野春海有些不自在地抬起手摸了摸頭上的發卡,「沒想到及川還挺懂怎麼帶發卡的。」
及川徹正在用指甲掐自己的指尖,剛才碰觸過八重野春海細軟的髮絲,總感覺指腹的老繭們在發癢。
他解釋說:「我小時候會被媽媽和姐姐折騰,所以知道直接扣下去會疼……我是第一次幫女生帶發卡。」
「啊……」八重野春海愣愣的,指尖感受到發卡的硬角,疼痛讓她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怎麼答覆比較恰當。
她覺得心裡代表冷靜的小人也在手足無措。
八重野春海:「那還挺榮幸的……」
他們已經走到了八重野春海的家門口,在及川徹看過無數次的姓氏牌旁邊停下腳步。
八重野春海從及川徹那裡接過自己的袋子,輕聲說:「如果下次臨時起意想要去哪裡卻沒有人陪的話,或許可以問問我。」
及川徹收回的手僵在了半空,「那如果是像今天這樣,已經有人約了你呢?」
「先來後到,」八重野春海單手拎著兩個袋子,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及川徹面前晃了晃,「至少我們倆早就成為了互換過1ine的好友不是嗎?」
「好……」他想了想,又說,「是我的榮幸。」
認真道別後,及川徹一個人走在了回家路上。
翻開手機,打開和八重野春海的對話界面。
給她的備註從「八重野春海」到「班長」又到了「八重野」,看起來是親近許多的關係。
可是他和她的1ine消息很乾淨。
除了校內必要的聯繫之外,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交談。
直到……他今天走到了她面前。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脫離控制了,出了他們平常的界限。
他甚至差點就衝動地提出想要更近一步的稱呼了。
被打斷之後,及川徹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
不管賽場還是人生,最忌諱的就是激進——
他們都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不管是支撐彼此的夢想,還是融入對方的日常。
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一個更好的契機。
及川徹深呼吸,把鼻腔殘留的玫瑰香氣再次過濾了一遍。
抬頭看向天空,是漂亮的漸變色彩霞,所有的過渡朦朦朧朧卻又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