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只要一崩溃,精神力就会暴乱。
沈鹤鸣拖着一把椅子进了房间,在他面前坐下,欣赏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最近时常想到过去的事情,想到和你的母亲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荟茹还很年轻,我们结婚不久就有了你,我们唯一的儿子。你小时候最喜欢黏着我了,不等我回来就不吃饭。”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我离心的呢?”
他一边盯着检测显示屏,一边继续道:
“啊,是那一次你回家撞见我打她吗?”
“我记得你当时哭得很惨,扒住我的腿问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人,荟茹也抱着你哭成一团。”
检测显示器上,数值出现波动上涨。
“你还记得那次吗?我一不小心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哪知道居然真的那么巧磕到了挂钟,不仅腿断了还断了两根肋骨!”
“啧,那一次她可卧床休养了很久,你一放学就去医院照顾她,好像连生日都错过了。”
数值仍在上涨。
他伸手轻轻拂过沈周琅凌乱的头发,惋惜般说道:
“唉,荟茹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太弱走的早,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可怜你年龄还小不让你去,怕你受刺激把你关在家里,没想到你就算跳楼摔断了一条腿也要去。”
他津津有味的讲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语气轻松嘲弄。
仿佛是一个局外人在讲故事,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检测仪器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提示实验体的各项数值已徘徊在范围边缘。
手里的牌已经出的差不多了,也有效果,但始终还差一点点火候。
沈鹤鸣皱起眉头,脑子里把事情全过了一遍,突然闪过一双眼睛,很亮,属于年轻人的。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了,说道:
“哦对,葬礼上,你和棠枝第一次见面,你们都坐着轮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结缘了。”
表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沈周琅,突然身体一僵。
沈鹤鸣没有放过这一瞬的异常,他立刻就知道,这一把赌对了!
但他立刻又注意到另一个问题,沈周琅身上跟他流淌着一样的鲜血,难道以前虞棠枝也一直默默忍受着他的暴力?
不对!
这么多年他虽然没见过虞棠枝几面,但是一看她的状态就知道她被照顾得很好,沈周琅简直像守护什么珍宝一样守着她。
突然,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