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嵩之破口大骂:“贱货!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谁是天!谁是君!你还藏了哪些?全都给我交出来!把过去我给你收着的,都给我吐回来!”
张氏知道事情败露,这些时日,夫妻恩情也越来越少,儿女频频出事,蓝嵩之却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得失利益,这般打骂侮辱自己。一连的刺激下,张氏多年动心忍性,终于崩盘,一口咬住蓝嵩之的拇指,竟然咬下来一块肉?
“呸!蓝嵩之你要不要脸?什么你的我的?没有林氏给你卖身卖命,你能袭爵?!没有我,你能逼死林氏,吞没林家嫁妆?没有我的婉儿在宫里卑躬屈膝,无数次替你遮掩,你能又打仗又做那些要命的行当赚钱?”
张氏就像不怕死一样,完全没了原来的温婉白莲模样,一双红肿成缝隙,满是淤青肿胀的脸狰狞如同母兽,满嘴是血,一边挨打,一边往蓝嵩之脸上吐痰。
“别让我替你害臊了!”
“啊啊啊……”
蓝嵩之被戳破了看似华丽实际满是虱子外皮儿,如同一只无能狂怒的吃人豺狗,嗷嗷叫着跳起来疯狂殴打踢踹张氏。
曾经有多“恩爱”“专宠”现在就有多狠。
张氏心凉如冰,她麻木的被动挨打,眼球出血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时林氏是大妇,她只是贵妾。蓝嵩之对林氏再不喜,再厌恶,最多言语侮辱讽刺,根本不敢殴打。只因林氏是江南书香大族千金出身,打林氏的代价,蓝嵩之承受不起。
可现在呢?蓝嵩之怎么就能肆无忌惮的虐打她呢?
张氏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尖细怪气,艰难出声,扯开胸襟露出心脉位置:“呵呵,你有本事……朝我心上打呀~总比自己戳心得好!”
“贱货!你给本侯闭嘴!”
蓝嵩之薅着张氏的头来回拽,把张氏拽的跟破布条子般游荡,还扇了三十多个耳光,把张氏的牙都打掉了,耳朵流血。哭都哭不出来,趴在地上傻了一样。
“太太!啊——”
含巧哭喊着扑在张氏身上。
“贱人用贱婢!该死!”
蓝侯爷往死里踹了几脚,含巧肋骨都断了几根,呕吐出一滩血,捂着腰,半死不活的哼哼,求救都不出来了。
皮妈妈和阮嬷嬷犹如惊弓之鸟,带着下人跪在雪地里,哆哆嗦嗦,不敢抗辩一句。
当天夜里,张氏差点没熬过去,开了箱子取出一根百年的人参,熬了浓浓一碗汤药灌了,才续下一条命。
次日天不亮,蓝侯爷就命管家清点张氏大半数财物资产收回,只给张氏留了不到四分之一,连张氏自己的体己积蓄也收了。蓝基还留了点情面,收了逾越和私藏的,还剩二分之一。
而后,蓝侯爷去福寿园请安。
福寿园正堂,蓝嵩之惭愧恳求蓝母,托付中馈:“母亲,张氏中饱私囊,自私自利,不配为当家主母,儿子不孝,还是母亲……”
蓝老太太什么都知道了,唉声叹气:“我年岁渐长,日后帮你看着些要紧的,旁的就让老三媳妇儿管着吧,玉哥儿那孩子也是能干的。安妈妈来回我了,基儿伤的很重,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基儿那孩子是最出息的一个,你打坏了他,祖宗基业交给谁?”
“呵,交给他,那也得我死了后!”
蓝侯爷余怒未消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