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顧說完就走了,陳澤宇後頭跟著。
外頭冷,顏顧穿著一件薄衛衣就出來了,剛走兩步,被人用長款羽絨服包著,往後看時,發現是陳澤宇,兩人都一起震驚了。
「幹嘛?」陳澤宇抱著瑟瑟發抖的自己,「不是我披的,你往後看。」
陳澤宇讓開了他高大的身軀,顏顧看見陳景澤正快步往家裡趕。
顏顧心思飄在別處,陳澤宇在一旁小聲嘟囔:「我可沒有他那麼細心,怎麼不細心我也很冷的好不好?」
「那你回去啊。」顏顧坐到小區樓下公園的座椅上,「怕我跑啊。」
「誒,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哥對你這麼這麼好,比對這全世界上所有人都好,你怎麼就捂不熱呢?這麼想離開我哥?」
顏顧半張臉籠罩在紅燈籠的燈光下,像是失了神。
「你在想什麼?」陳澤宇道:「被我這麼一說,開竅了?」
顏顧突然起身。
陳澤宇緊張道:「去、去哪?」
「去墓地,你也要跟著去嗎?」
「呃……我不是很想去,但是我哥叫我跟著你,你要是想生氣,就生我哥的氣,別生我的氣啊,希望心地善良的哥夫在我有困難得時候幫我吹一下枕邊風。」
陳澤宇嘮嘮叨叨,顏顧勾起了自己都不曾注意的一抹笑容。
來到墓地,陳澤宇便閉了嘴,安靜得像個木頭人,而顏顧,和木頭人也無差一二,半跪在墓碑前,凝視照片上的「父親」良久,伸手去觸碰,指尖卻是一粒灰層都不見得。
顏顧又摸了凹下去的雕刻文字,一點灰塵都刮不出來。
難道現在有專人來打掃了?
近幾年畢業生眾多,就業率低,可能是國家為了擴大就業率,拓展出了清潔墓地的業務?
顏顧天馬行空的猜著,一抬眼,卻見陳澤宇在旁邊抱著自己抖成篩糠。
顏顧站起來,「走吧。」
回家的路上,陳澤宇開啟了話癆模式,「哥夫,我跟你打個賭,贏的話,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一定要幫我吹枕邊風,要是賭輸的話,我請你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