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之浩大引来路人跟着围走。
杨七郎拍着胸脯,扬声说道:“我,杨七郎从今往后。
再不用喝那等苦药了!”
有人不怀好意地问:“别是假的吧?”
杨七郎搂着几个花娘:“花娘们可作证!”
花娘们吃吃地笑着。
可她们终究是欢场的高手,给恩客捧场是她们分内之事。
她们娇滴滴的道:“七郎当真是如神兵天降一般。”
这话明明什么也没说,但七郎与男子们听起来,就有那样的意思。
杨七郎得意地一挥手,示意吹拉班子跟着他一同去往桑家。
桑落正准备出门去绣坊,被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叮叮咣咣,呜呜啦啦的声音震得有些耳鸣。
“桑大夫的药,桑大夫的心咒,当真有奇效!”
杨七郎示意仆从送上礼品与一大盘子诊金,“在下过去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桑落只随意应付了两句,就示意他快些离开。
桑子楠听桑陆生讲了前因后果,却有一事不解,众人离开后,他提出要送桑落去绣坊。
在路上,忍不住就问道:“别的我都信,就是那心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落抬起眼,默默地看向他:“堂兄莫非忘了,清心莲的禁忌配伍?”
桑子楠双眼一亮。
顿时想起来了。
去年桑落给了他一个瓷瓶,让他涂抹试药。
当时他也未曾多想,反正桑落不会害自己。
那个药涂抹之后并无特别之处,正巧春日里青蛙多,他逮了不少青蛙来入药,剩了些蛙肉就煮了一锅汤。
谁知第二日一早,竟然发现自己失能了!
彻底失能!
桑家就桑子楠这一个男丁,失能了可再难传宗接代。
气得桑林生每日都追着桑落要说法。
好在过了二十来日,死去的兄弟又活了过来,这才作罢。
“你在给他们的药里加了清心莲?”
桑子楠明白过来。
杨七郎这种病,不到彻底失能是不会放下自尊前来诊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