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成了一隻認人揉搓的小貓咪。
「昨天,小紓和我通電話,說想一起吃個飯聚聚。」楊緣抱著雲胡,愛不釋手的逗著。
「可以啊,也好久都沒聚了。」季盼山將手中的木劍放下,「你們也回來了,小硯,你要是想回家陪陪爸媽,就讓知遠陪你一起回去住。」
「好。」溫硯點點頭,並未多語。
晚上,大家一起去止園赴宴。
溫硯又許久沒有再回來過,今天回來的時候,不像從前那樣,覺得壓抑,悶得慌。
反而,有種想要走進去看看的心理。
文紓為這次聚餐似乎準備了許多,餐桌上,擺滿了佳肴。
大多都是溫硯愛吃的。
這不免讓他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為文紓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呢。
宴席上,眾人聊的開心,氣氛一直很愉悅。
溫硯規矩的用著餐,偶爾和大家一起開開玩笑。
「小硯,這個珍珠丸子,雲嬸說你很喜歡吃,多吃點。」飯局進行到一半,女人像是醞釀了很久很久,用公筷夾起一顆圓潤的丸子,放進了溫硯的碗碟中。
文紓給自己夾菜,仿佛是上世紀才有過的事情。
溫硯先是一愣,手中的筷子一僵。
女人的手也是一頓,原本就顯得生澀的表情愈發透出苦味和尷尬。
她以為,溫硯不會接受。
溫硯盯著盤中的丸子,驀地勾唇,一對梨渦淺現。
他用筷子夾起:「好,謝謝媽。」
隨即將丸子送進唇中。
女人像是將心上的千斤重的石板抽掉了一小塊,從不失態的她也在眾目睽睽下紅了眼,難掩激動:「多吃點……多吃點。」
眾人也能感知到一點微妙,卻也很懂分寸的並未多問。
飯後,同在宴席上的溫鳴說起沈家的近況。
聽說沈焉死活不肯遠走國外,一直求沈明河。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沈明河也不免有些於心不忍,一直來止園求見溫家二老。
不過,二老的態度都很強硬,並不給沈明河機會。
溫氏也是步步緊逼,無奈,沈明河只能強硬將沈焉送走了。
不過,溫氏雖然停了手,文紓卻並為解氣,動用了一些私人關係和手段,搞黃了沈氏手上唯一一筆大單。
沈氏如今在破產邊緣掙扎徘徊,可無論沈明河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沈氏的命運。
「沈明河現在恐怕是會惱羞成怒的,大家最近還是小心點好。」溫鳴提醒著。
「怕什麼,他能掀起什麼浪來。」季盼山淡淡開口,抿了一口碧螺春,「這批茶好!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