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对外宣称,秦国先皇后,为秦先皇,殉情而死。
他还是遵从了佛前的立誓,奉池景澄为君。
这么多年,每当他厌倦的时候,他父皇那句‘寡人惟愿祁儿能守好寡人为你打下的天下’,让池祁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守着秦国,日复一日。
纷纷杂杂的情绪似要将池祁吞噬。
池祁,池弃。
池祁睁开了眼,目光平静。
他勾了唇,将纷纷杂杂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
便是弃,也是孤先弃。
孤从不需那多余的、无用的情。
……
这一路上,宁修与池祁,都没有再主动与对方说过话。
这几日里,池祁日日都会燃了锁魂香,可过了头两次后的锁魂香,再闻起来,就没了那种极淡极淡的香味。
只剩了青烟袅袅。
锁魂香不起作用了。
宁修垂着眸,感觉着自己的能力慢慢回来了些。
虽锁魂香的药效还有残余,但宁修已经可以凭借恢复了不多的能力,离开马车,走之前,还能戏耍一番池祁。
不过宁修倒也不急。
距离秦国国都,已过半的路程。
再等等,等了药效全部挥散,再做打算也不迟。
不过这几日,宁修也问了oo9,有关司和裕在得知他不见后的反应。
结果被告知,池祁叫人留了口信给司和裕,说是宁七先生,周游楚国去了,时机若到,自会再见。
宁修是有一阵无语的。
池祁还真是,准备周全。
把司和裕要人的路也给断了。
这日,宁修照例闭着眼靠着软垫假寐,马车却突然停了。
“殿下,急报!”
马车外的声音里略带了丝疲惫,马蹄原地踏着的声音似还溅起了一些灰尘。
池祁掀开了车帘一角,扫了眼外头堪堪落下的灰尘,相比较来人的焦急,池祁却显得不疾不徐,只说:“何事?”
“流民暴乱,强硬手段镇压下,导致流民抱团,扶阳城失守!”
扶阳城失守。
池祁抬眼,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微扬了尾音,“流民抱团?扶阳城失守?”
无组织无纪律的流民,能在令行禁止军队的镇压下,还能夺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