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宋依然之前的警告,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眼里的怒火怎么都掩饰不掉。
“依然拜见王君。”
宋依然盈盈一拜,端庄有理,态度谦卑有度,昭王君十分满意。
“依然快给伯伯看看,这模样,跟你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你父亲在闺阁中,就是最好看的。”
宋依然害羞的低下脑袋,但耳朵却是红了,那模样俊俏得很。
张姗调教好了鹦鹉,就一人一鸟出门了,走的正大门。
来到罗雀街,就看到昔日的三五好友在下注。
“张姗快来,就差你了,我们还给你留了个位置,别说姐妹们不讲义气啊!”
张姗一看,五个人,全都压在“大”上,给他留的位置不会是“小”吧?
张姗掏出银票,试探性放在大上,但被好姐妹扒拉开了。
“那边还有位置,我们两边投注,是输是赢,咱们都不吃亏。”
左不过五五开,她们都是二世祖,但加起来的钱还没有张姗的多。
只能让张姗单独投注了。
张姗将银票放在“小”上,然后示意荷官开注。
“大大大!”
骰盅拿开,骰子点数爆出来了。
“太好了,我就说我们两边压,总有一边能吃。”
一个胖女娘叉腰仰天长啸。
张姗收了银票,大手一挥,六个人上酒楼吃饭。
“张珊,你这鹦鹉哪里得的?不拿个笼子装,小心他飞走了。”
“不会,他乖着呢,不仅会说话,还会翻跟斗。”
“真的假的?”
“不信?”
张姗招手,“小乖,给她表演一个。”
绿毛红头鹦鹉飞到胖女娘的面前,翻了个跟斗,然后叼走了她碗里的花生,最后还嘲讽道“蠢货!”
胖女娘秦淮灵一愣,其他人却是笑得肚子痛。
“好啊,张姗,你是不是耍我玩呢!”
张姗连连摆手,“别误会,他对谁都这样,脾气大着呢。”
但被一只小畜生嘲笑,秦淮灵还是怨气难消,回家之后吵着闹着也要养一只鹦鹉,比张姗的鹦鹉好看,还要帮她骂回来。
秦淮灵的哥哥秦淮君翻了个白眼,暗道蠢货,连一只鹦鹉都能欺负,真是太蠢了。
秦淮灵的母亲是望北侯,手握实权,战功赫赫,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就是秦淮灵这个逆女。
“唉,许是生你的时候,将聪明劲儿都给了你,你也别嫌弃她了。”
秦淮君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生她的时候,忘记将脑子给她了呢?”
秦淮君今年十九岁,从小跟随母亲在军营里,去年才京议亲,只是他从小混迹在军营,名声不好,还被太医诊断出难有身孕,所以至今还没嫁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被他认为是蠢货的秦淮灵狠狠的坑了他一把。
起因是长佩皇子举办了一个诗会,将京中未婚女娘和公子都请了去。
张姗几个二世祖自然也在列,几人胸无点墨,跟那些女娘们也玩不到一起,就在水榭中玩骰子。
“张姗,你是不是作弊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赢,这不公平!”
秦淮灵狠狠将手中骰盅的一丢。
张姗还没怎么样呢,绿毛红头鹦鹉就飞到秦淮灵的头上;“菜就多练!菜就多练!”